刺啦——
澹臺明鏡的手臂上,一道氣味刺鼻的白煙升起。
下一刻。
他手臂上的血肉,開始被迅速腐蝕。
“這……”
澹臺明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天,身為堂堂圣王境強者,他的身體之強,就算是站著讓尊者境武者打,對方都不可能傷他分毫。
可是。
秦天不過是宗境修為,居然……傷到了他的血肉!
而這一點。
在澹臺明鏡的了解之中。
五域之內(nèi),只有一種奇物能夠做到。
北辰花!
“你……當(dāng)真得到了北辰丹帝的傳承?!”
澹臺明鏡瞪大雙眼看著秦天,眼中的懷疑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卻是難以掩飾的震撼。
“自然?!?
秦天神情平淡,不緊不慢道:“這下,明鏡前輩可相信我了?”
“那你……要如何解決我的問題?”
澹臺明鏡沒有回答,顯然是默認(rèn)了秦天的疑問。
秦天淡淡道:“還記得方才我說過的道身法嗎?”
“你的意思是?”
澹臺明鏡眼神微動,似乎若有所悟。
秦天也不再賣關(guān)子,坦然道:“沒錯,前輩只需要將鐵……將神鑄使的道,作為道身的根基,再以其他大道,補全神鑄使之道的缺陷,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澹臺明鏡心下微微一震。
不過馬上。
秦天便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修煉道身法,是因我修為低微,本身沒有圣境道身,可前輩要修此法,便要舍棄原本的圣境道身,一切從頭來過,在融道道身大成前……”
“前輩或許會成為最弱的圣王境?!?
“這……”
澹臺明鏡瞬間便猶豫了。
他雖不是出身圣地的武者,不過,在中州,澹臺家的地位,跟圣地也沒有太大的分別。
而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澹臺家,平日無事,一旦有事,面臨的,可就是圣境強者的威脅。
“當(dāng)然,前輩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秦天神色依舊平淡從容,似乎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當(dāng)中,慢條斯理道:“保我進(jìn)圣境,如今的我,還沒有剝離前輩身上大道的能力,不過,等我到了圣境,便能將神鑄使的道,從前輩身上剝離下來?!?
“剝離大道?”
澹臺明鏡瞳孔一縮。
“不錯。”
秦天沒等他發(fā)問,便淡然道:“北辰丹帝早年踏足武道時,直到圣境,所用功法、大道,皆很普通,為了彌補根基上的缺陷,他曾游歷萬千世界,而當(dāng)中,便有一法,可剝離大道?!?
澹臺明鏡一愣:“這種秘法……你也得到傳承了?”
“當(dāng)然?!?
秦天微微一笑道:“我連北辰花都能得到,一門秘法,又算得上什么?”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前輩甚至可以當(dāng)做我……是北辰帝尊的繼承者?!?
這話一出。
澹臺明鏡的神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了。
今日。
他跟秦天的交談,后者可以說是一次次震撼到了他。
尤其是此刻。
澹臺明鏡怎么也沒想到,被自己懷疑的秦天,竟然……是傳說中鎮(zhèn)壓一個時代的仙帝傳承者。
“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我萬寶殿算是中州第一商人,這筆買賣,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在你圣境前,無論任何情況,澹臺家,都會在你身后?!?
“而作為報酬,等你圣境后,為我解決大道上的隱患,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們便可以互相起誓了。”
“合作愉快?!?
秦天微微一笑,眼中閃過隱藏極深的滿意。
……
澹臺明鏡離去后。
秦天并未出關(guān),而是在靜室內(nèi)安心穩(wěn)固修為。
次日。
清晨時分。
秦天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