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又搖搖頭,腦袋跟盛了酒水在晃蕩一樣,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他斷斷續(xù)續(xù)道,“這只是對我而,你們……想做什么樣的人,就可以做什么樣的人,因?yàn)槲視?,保護(hù)你們。”
“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受欺負(fù)……”
他說完,因?yàn)轭^搖得太暈了,腳下一個不穩(wěn),便是朝前踉蹌倒去。
朱小彪和荊澤嚇得連忙伸手去接,卻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朱小彪抬頭,發(fā)現(xiàn)是謝承澤的貼身侍衛(wèi)之一,無痕。
無痕用后背接住了醉倒的謝承澤,而后將他背到后背上,邁著沉穩(wěn)無聲的步伐,繼續(xù)朝府衙的方向走去。
朱小彪和荊澤連忙跟上,朱小彪瞅著戴著黑色眼紗的無痕,不禁掩住嘴,偷偷小聲地問旁邊的荊澤,“荊澤,你說他每天都戴著那個眼紗,到底是怎么看路的?”
荊澤搖搖頭,“不知,大概是只有會武功的人才知道吧?!?
朱小彪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四人走回了府衙,發(fā)現(xiàn)府衙門口多了一抹亮光,定眼一瞧,竟是沈淵大人站在門口,提著一盞明亮的黃燈籠,似乎是在等誰。
待四人走到門口,沈淵目光淺淡地落向了無痕的背后,在看到謝承澤睡死過去時(shí),不禁微微蹙眉,“這是怎么了?”
“殿下有點(diǎn)喝醉了?!敝煨”脒B忙解釋道。
沈淵蹙著的眉更緊了。
“謝承澤”從來不會喝酒,因?yàn)椤八庇X得喝酒誤事,女人也一樣,所以從來不會碰女人和酒。
嗯,也不會碰男人。
沈淵心中默默地補(bǔ)充上了這一句。
如果謝承澤是在“扮演謝承澤”,那真的是太不稱職,太漏洞百出了。
是因?yàn)槿缃裨谝嬷?,遠(yuǎn)離了朝堂紛爭,所以才如此放縱嗎?
微微嘆了口氣,沈淵持著手中的黃燈籠走進(jìn)府衙中,語氣清淡道,“走吧,我給你們掌燈。”
大半夜的也不摘掉那破眼紗,雖然知道無痕的眼力和記憶力都很好,那層薄厚適中的眼紗也是可以透物的,但也僅是微微透物可以看到淺淡的輪廓而已,在晚上算是兩眼全黑。
至于沈淵是怎么知道的……前世殺了無痕后,他特意拽下來瞧看的。
這么想著,沈淵的腳步又微微一頓,心中升起了疑惑。
如果謝承澤不是“謝承澤”,那么無痕和無跡,為什么會聽從他的命令呢?
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還是……
他本就是謝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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