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澤咬著筷子,突然開口問道,“皇兄,我記得我小時候讓你寫信給我,你怎么從來不給我寫???”
話音剛落,謝承澤便看到謝瑾瑜的身體微微一僵,連帶著伸出的筷子也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繼而又故作自然地落下去夾菜,放在口中緩慢地咀嚼了起來。
哪怕再鎮(zhèn)定自若,但遲緩的動作也出賣了他。
謝承澤微微一笑。
果然是你小子。
謝守均也沒想到謝承澤為何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還是在這么突兀的情況下,他訝異道,“我給你寫信了,你沒收到?”
“沒有啊,你連生辰禮都不送我,我還以為皇兄你忘記我了。”謝承澤繼續(xù)說道,臉上故作委屈,余光卻是一直在打量旁邊謝瑾瑜的神色。
謝守均蹙起劍眉,“生辰禮,我分明有送,只是你從來不回信,我以為你不喜歡……”
“怎么可能!我不知道有多期待皇兄的信!”謝承澤氣憤地捶了下飯桌,動靜之大,嚇得謝瑾瑜和謝守均二人皆是渾身一抖。
他惡狠狠道,“可惡,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偷了皇兄送我的信和生辰禮,我非要扒了他的皮!”
謝瑾瑜低下頭,抿著茶,“或許不是有人偷了,而是途中丟失了呢?”
“那也不該每次都丟了吧。”謝守均搖搖頭,“建安的驛站還不至于這么廢物?!?
“哼,定是有人不懷好意!”謝承澤沒好氣道,“要不然就是對我有著偏執(zhí)變態(tài)的占有欲,嫉妒皇兄你給我寫信,所以全都攔截了!”
“咳咳咳!”謝瑾瑜猛烈地咳嗽起來,見兩人都轉(zhuǎn)頭看他,他連忙抬起茶杯潤下喉嚨,擺擺手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嗆著了。”
謝承澤和謝守均這才收回視線。
“所以……”謝守均想到什么,眼底劃過一道暗色,“其實你也給我寫信了,但是也丟了?”
謝承澤:啊……
這個、這個……二皇子好像確實沒給謝守均寫過信,但謝承澤還是理直氣壯道,“我寫了的,肯定是被人偷了!”
撒謊。
謝瑾瑜心中暗暗道。
他分明從未給謝守均寫過信。
“我便知道,你不會不給我寫信。”聽到想聽的答案,謝守均眉眼柔軟了下來,眼神寵溺地摸了摸謝承澤的頭發(fā),“無礙,只要知道你心里想著皇兄,皇兄便高興了?!?
至于偷信的人,他早晚要查出來,若是對方企圖對謝承澤不利,他必須將對方清理掉才行。
用完膳后,三人閑談了些時間,這才去了寢殿歇息。
武德殿沒有配置火炕,謝守均讓人燒了熱水,先行沐浴,待熱氣熏得屋內(nèi)暖和了,這才讓謝承澤進去沐浴。
謝承澤窩了一會熱水,便出來了,聽到他起身的水聲,坐在木桌旁的謝守均和謝瑾瑜同時站起來。
謝守均瞥了一眼謝瑾瑜,便見謝瑾瑜率先一步走向屏風(fēng)后,拿起換洗的里衣對著謝承澤道,“二哥,我?guī)湍??!?
屏風(fēng)后,謝承澤聽到他的聲音,又窩了回去,“不要,我要皇兄?!?
謝瑾瑜遞衣的動作一頓,繼而又上前一步,抬手抵在了浴桶的邊緣,眉眼含笑道,“大哥已經(jīng)躺下了?!?
站在木桌旁的謝守均:……
我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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