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了?!苯ǖ勖偷卣酒饋?,又頭暈眼花了一會兒,扶了扶腦袋這才吼道,“趙全!擺駕去武德殿!”
他要打死這個覬覦皇弟的狗東西——!
武德殿主殿里。
建帝一臉肅穆地坐在正位上,看著站在正廳中央沉默寡、面無表情的謝守均,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威嚴地吼道,“謝守均!你可知罪!”
謝守均抬眸看了一眼建帝,視線落到他手里攥著的狼皮項巾,隨即又垂下眸,不卑不亢道,“不知兒臣何罪之有?”
“哼!”建帝冷哼一聲,把手里的狼皮項巾狠狠扔到他身上,“若無罪,何須做賊心虛,送出此物遮蔽!”
謝守均抓住掉落的項巾,神色淡然道,“那不然,讓整個皇宮都知道,二皇弟讓人給啃了?”
建帝:……
“不是你?”建帝蹙起眉,看謝守均這反應(yīng),不像是被抓包后該有的心虛表情,他不禁放緩了聲音,“那是誰?據(jù)朕所知,你的酒量好像不小吧,昨晚竟然能和沈淵他們?nèi)甲砹???
謝守均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建帝竟然知道他的酒量。
看來是以前找人打聽過。
沒想到建帝還關(guān)心過這等閑事,謝守均心中輕嗤一笑,再度垂下了眼瞼,語氣淡然道,“父皇又怎知,酒量小的只有兒臣一人呢?”
他昨夜看謝瑾瑜、謝子渺和沈淵的酒量似乎都不小呢,起夜的次數(shù)也不少。
被反問的建帝,扯了扯嘴角,指尖不太冷靜地敲點著桌面,心下飛快地思量著。
太子和謝子渺都鮮少飲酒,他還真不知道兩人的真實酒量,可若是他們的酒量都很好,為何要裝醉呢?總不可能是故意想要……不不不,不會的……
還有沈淵,他那種自持克己的臣子,真的會和皇子們一起喝醉嗎?
如果他沒醉,裝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查案”進度,再度回到了一開始。
建帝無力地揉著眉心,十分的頭疼,“朕的威名,要毀于一旦了?!?
謝守均抬頭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建帝的威名,難道不是在娶臣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毀掉了?
有個強取豪奪的父皇,兒子學壞也很正常吧。
“真不是你做的?”建帝目光疲憊地睨了一眼謝守均,最后確認道。
謝守均雙手作揖,淡淡道,“父皇不必多憂,對方既然只敢私下冒犯,顯然是沒有膽子且怕被二皇弟發(fā)現(xiàn)的。想必以后也不敢擺在明面上,二皇弟依舊是安全的?!?
建帝一想也是。
只敢背地里偷偷來的,就是個孬種!
有本事像他當年一樣,直接強取豪奪把臣妻娶進后宮啊~
離開武德殿后,建帝因為想散散心所以并沒有坐輦車,他走著走著,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不對啊……
他剛剛問謝守均冒犯澤兒的人是不是他的時候,謝守均是不是沒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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