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低頭問小白:“小白,那個人長什么模樣?”
小白很果斷地告訴了她:“就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阿昭:……
她鼓了鼓臉,然而,下一刻,她便察覺到小白的情緒有些低落,她有些慌了,“你怎么了?咱們不說那個人啦。”
“沒事,”小白搖了搖頭,它抬起頭看了看阿昭,漆黑的獸瞳閃過幾分茫然,“其實我的記憶里,已經把她的模樣給忘記?!?
“所以,你才會看不清她的模樣。”
阿昭怔了怔,然后用力抱緊了小白,“小白?!?
小白被嚇了一跳,“干嘛?”
“現在想不起來也沒關系的,以后一定會想起來的,”阿昭的聲音在小白的耳邊響起。
小白微怔把腦袋埋進小姑娘的懷抱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會想起來嗎?”
小姑娘摸了摸它的腦袋繼續(xù)說道:“當然啦,那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的,所以沒關系的,以后肯定會想起來?!?
小白:“嗯?!?
一人一獸抱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
小姑娘又摸了摸小白說道:“乖啦,小白最乖最棒啦~”
小白抬起頭,有些不滿地看著她:“你是把本座當小孩子哄?!?
“現在小白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個小孩子啦,”阿昭眼睛彎彎地看著它說道。
小白炸毛:“本座年紀大你還要大,你才是小孩子?!?
阿昭:“我已經是小大人啦?!?
小白想說還不到十歲算什么小大人,但看著小姑娘那雙認真的眼睛,它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行行行,你是小大人,但我絕對不是小孩子。”
“好啦,小孩子都說自己不是小孩子的啦?!?
小白:……
阿昭:“怎么啦?”
小白心想,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
“沒什么,”小白從阿昭的懷抱跳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睡了好幾天,我要到外面走走?!?
小白伸完懶腰跳下了臥榻,踱著步子往外走。
見狀,阿昭覺得自己也有好幾天沒有出過門了,于是跟著小白出門走一走。
阿昭的房間住在靈舟的三樓,小白一蹦一跳地跳著下樓梯,察覺到阿昭跟在自己的身后,它回頭問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那劍陣有點難學,我出門溜達一下,”阿昭說著,打量了一下小白問道,“我不能跟著嗎?”
“……當然可以,”小白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阿昭彎了彎眼睛。
“小前輩~”這時,樓下傳來了桑一舟的聲音,阿昭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桑一舟一群人坐站在甲板上釣魚。
桑一舟朝小姑娘招了招手,晃了晃手中的魚竿:“一起來釣魚呀?!?
阿昭和小白走了過去,小白被幾人旁邊的大木盆給吸引了目光,里面裝著許多魚兒,它的眼睛有些發(fā)亮。
阿昭一走過去,諸懷珀和一塵等人給小姑娘行了一禮。
阿昭看了看恢復正常的幾人,露出長輩關懷晚輩的慈愛神色:幾人的身體怎樣,恢復得如何。
先前蓬萊那位醫(yī)修長老說了,桑一舟等人在秘境里突然中了招,秘境又突然坍塌,一群人被扔了出來,扔出來后,許多人都無法從幻境里那美好的感覺中抽離出來。
讓她們休息一兩天就可以恢復了。
聽小姑娘提起這個,桑一舟幾人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阿昭安心下來:“沒事就好?!?
桑一舟幾人訕訕一笑,在房間里苦研誅仙劍陣的小姑娘并不知道,桑一舟等人在清醒過來后,挨了師長的一頓罵。
花石雨還拿小姑娘來當作例子,劍宗的小祖宗,今年不到十歲,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在離開秘境的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靠著自己的實力御劍穩(wěn)穩(wěn)站在海面上,連一滴海水都沒有沾到。
而桑一舟一群人不但掉進了海里,被人撈起來后,還沒有從幻境中抽離。
桑一舟等人被師長狠狠訓了一頓,還罰了她們抄寫了千遍的清心咒,大部分人在今天早上才抄寫完的。
抄寫了幾天清心咒的眾人覺得頭暈目眩,又見天氣晴朗,決定一起釣魚放松放松。
其實,她們更想來幾場比試活動活動筋骨的,但花石雨禁止弟子們在靈舟上比劍,免得有弟子把靈舟給砸壞。
所以,找不到事情做的年輕人們,只能釣魚了。
當然,這些事情桑一舟等人不打算告訴小姑娘。
阿昭看了看甲板上釣魚的眾人,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一塵手中的魚竿上,她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一塵,你也釣魚?”
她有些意外,一塵一向不殺生,有時在路上遇到螞蟻也會避免踏到,竟然會釣魚。
站在一塵旁邊的諸懷珀:“小前輩,他可釣不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