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見她臉上的紅暈顏色嬌|艷,頓時心動不已,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我更舍不下。每次想到你這雙手的手筋繃緊在半空伸開,然后便忽然全力抓住手邊的東西……”
“你別說了!”她的貝齒咬著嘴唇,把臉避了過去,小聲道,“原來還不知道,你一直在看笑話?!?
朱高煦好道:“之前有幾回你不敢出聲,我看你也難受。今日這宅子里的奴仆都被趕出去了,內(nèi)宅也沒有軍士,豈非難得的好機會?”
“我總有罪孽之感。”她忽然小聲說道。
朱高煦想了一會兒,無法盡然理解這句話,便拋諸腦后了。他一邊在手上得寸進尺,一邊說著話,“以前你說,我是看上你的美色才靠近,想想好像你也沒說錯。你的眼睛明亮有靈氣,肌膚不僅白凈光滑如緞,光澤也好像玉一樣、隱隱有通透之感,還有這身段更是動人。”
她的身體和聲音都柔軟了,“高煦還沒厭倦么?”
朱高煦搖了搖頭。
她又抿了一下朱唇,幽幽道:“總有一天會變老的。”
朱高煦道:“那時我還記得咱們的真情實意。”
她的聲音漸漸吃力起來,“要不是那時我渾渾噩噩,發(fā)生了鐘山廟里那件事,可不會讓你那么容易得逞。而今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多次,我也不知還能怎樣回絕你,唉……高煦未沐浴便罷了,今日真沒碰靖江王府那些女子?”
朱高煦道:“真沒有!”
……次日早上,朱高煦起來得有點遲。這座帶山水園林的宅邸,顯然是富貴人家的產(chǎn)業(yè),房屋和床都十分舒適,完全不是行軍途中村子里的破屋、或是帳篷能相提并論的。
他也沒忍心叫醒妙錦,讓她多休息一會兒養(yǎng)神。
朱高煦剛走到內(nèi)宅的月洞門口,便看見一個武將在門外,有點焦急地在那里踱來踱去。
“發(fā)生了何事?”朱高煦徑直問道。
武將道:“江陰侯吳高今早上趁看守的士卒不備,想撞墻自盡!腦袋撞破了,人也差點就死了?!?
朱高煦皺眉道:“本王去看看他?!?
他走到外面倒罩房的一間屋子里,見到吳高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額頭上果然有傷口,血跡已經(jīng)被擦過了。但此時此刻吳高看起來卻很平靜。
“江陰侯?!敝旄哽惚馈?
吳高抬頭看著朱高煦道:“恕不能還禮?!?
軍士端了一條凳子過來,朱高煦便在吳高面前坐下來。
吳高冷靜地說道:“漢王亦知,老朽投降并非出自本意,您何不將我的腦袋砍下來,以儆效尤?”
“嗯……”朱高煦發(fā)出一個意思不明的聲音。
倆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吳高不禁又開口道:“漢王可愿答應(yīng)老夫之請?老朽已是半截入土之人,而今喪師十萬,本就該死,活下去也是無益。就此一死,尚能保全京師的家眷,望漢王成全!老朽必感激之至?!?
朱高煦終于開口道:“你是被麾下將士所逮,很多人都親眼見到的,死不死并不會有甚么影響。只需不投降就行了。”
“我不降,漢王放心留我?”吳高有些意外地問道。
朱高煦道:“江陰侯一心與我作對,幾次讓我十分頭疼,說實話我很生氣。但江陰侯是有聲譽有身份的大將,應(yīng)該不會做甚么下作之事,這一點我還是很信任你的?!?
接下來吳高不吭聲了,沉默了許久。
朱高煦又不動聲色道:“您就不想再活一些日子,以便瞧瞧本王與英國公的對決?”
吳高的眼睛一亮,他雖然沒有點頭,但看得出來已經(jīng)很動心了。
朱高煦見狀站起身,果斷地對身后的軍士道:“松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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