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確是這么一個結(jié)局,千錯萬錯都是沒有預(yù)想到明狗騎隊會主動出擊。
或許想到了,但是在內(nèi)心中隱隱的不愿意相信而已。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自打他開始進入明國京畿劫掠以來,幾乎未曾遇到過主動出擊的明軍,就算偶有明軍主動攻擊,也基本上都是以多欺少,而且他大清國勇士一次沖鋒,基本上就解決了。
但是,今天遇到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遇到未必是好事,更有些事情一生只要遇到一次,也就再沒有余生啦!
他怒瞪雙目,大聲疾呼:“索塔,回去告訴旗主大將軍,哈爾巴不能侍奉他啦!”
說完便重取虎槍在手,作勢就要沖下官道,奔南面去找張誠決死一戰(zhàn)。
那索塔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韁繩,叫道:“哈爾巴大人,俺頂著明狗,你趕快奔回大營吧?!?
就在這時,石橋上清軍大步奔逃回來,他們還余下近五十人,其中神雕手二十多人,最后一批沖上去的布甲二十多人,此刻全被逼退回到官道上。
甲喇章京哈爾巴見狀,大吼一聲:“殺明狗子!”
策馬躍下官道,他眼睛里全是那個披著大紅色羊毛斗篷的明軍小將,雙腿用力夾著馬腹,催馬直奔張誠而去,心里想著唯有擒殺對面那員明軍小將,或許還有些轉(zhuǎn)機。
他心里明鏡一般,今日在這石橋處,損兵折將的,如果就這么回去,一定逃不脫被斬殺的命運,并且家中財產(chǎn)會被罰沒,子女也會為奴,如今要么反敗為勝,要么就是自己戰(zhàn)死此地,家里人或許還會好過一些。
那分得撥什庫索塔眼見甲喇章京哈爾巴大人,竟策馬沖向明軍騎陣,主動前去一心求死,他怎肯跟隨。
正好一匹受驚的騾馬發(fā)瘋似的奔來,索塔忙向右一個閃身躲開,同時左手向前探出,正正抓在那騾馬的韁繩上,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再借助騾馬前沖的力量一帶,便騰身而起,穩(wěn)穩(wěn)落在那騾馬的馬鞍上。
此時,騾馬已快奔上石橋,他忙用力緊緊勒那騾馬的韁繩,身子也向右用力側(cè)起,生生把那騾馬勒得緊貼著石橋轉(zhuǎn)向北面,躍下了官道,直直奔著北邊疾馳而去。
官道上其他的清軍步甲、輔兵和那些包衣們,一見那分得撥什庫都逃了,更是有樣學(xué)樣的,一窩蜂般四散奔逃,再也沒有追擊佟守山部時的耀武揚威,一個個如喪家之犬般,沒命似的奔逃著。
…………
張誠射殺兩名清軍后,便收起開元弓,剛從馬鞍右側(cè)得勝鉤上取下自己的夾刀棒,就看見一名韃子明盔明甲,胸前蹭亮的護心鏡,揮舞著一柄虎槍,策馬朝他奔馳而來。
張誠看他裝束,就猜到必是韃子將官,心里說了句:“來得好!”
就策馬加速迎了上去,陳忠一直隨在張誠身邊,見張誠驅(qū)馬轉(zhuǎn)向,奔那韃子軍官而去,怕他有失,忙大喝道:“保護總爺?!?
幾名護衛(wèi)便隨陳忠一起追趕張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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