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面上陰沉如水,也并不接他的話,只對著身旁的劉金海道:“將本將的戰(zhàn)馬,牽到官署馬廄中,著人好生照料著?!?
劉金海大聲應著,便有一名親衛(wèi)上前,自杜如成手中接過馬韁,張誠這時才對吳有祿說道:“吳守備今晚都請了那些人等?”
“回將軍,事起倉促,卑職也只是邀集麾下兩個把總,還有廣備倉大使、堡城藥局醫(yī)官等人,兵憲何大人和通判秦大人,天色有些晚了,卑職未敢驚擾,只好明日再約?!?
張誠看著吳有祿,他雖回話之時,神態(tài)上很是恭敬,但可以看出其內心里對張誠多少還有些藐視,張誠不由暗思,對此人還是防范為上。
不過,今晚的酒宴還是要去,自己既然來了,就不怕他耍什么詭計,見見這些下屬,對他們多些了解,也是好的。
至于那位兵憲和管糧通判,張誠也猜到吳有祿約不出來,他的品級地位還不夠,聲稱天色已晚,只是他給自己的托詞罷了。
當下,張誠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吧,一個時辰后,本將自去那得月樓,無須來接?!?
吳有祿見已無留下的必要,便向張誠施禮告退,領著那幾位家丁轉身離開。
這時,參將署內一個年近五十的老漢快步急急走出,他小跑著來到張誠身前,跪下拜道:“小人參將署管事總旗安順發(fā)叩見將軍?!?
張誠看著他,同適才那幾個老軍一般,身上的衣衫滿是補丁,他不由搖了搖頭,沉聲道:“起來回話吧,我且問你,現在這官署之中有多少人等?”
那安順發(fā)起身就侍立在張誠身前,神態(tài)極恭謹的回道:“回稟將軍,現下這參將官署中有老軍十五人,平日里就是負責些灑掃事宜,看護著這處院子,
另外還有婆子六人,她們負責內院的灑掃,此外還司漿洗、做飯諸事。”
張誠搖了搖頭,又問道:“署中諸般物件都是齊備???可有甚需要補充之物,還有那些個婆子里有正經的廚子沒有?”
安順發(fā)顫顫巍巍的答道:“回稟將軍,署中諸般物件還算齊備,若是將軍有女眷前來,或有些物件需要補充,只是這些婆子都是做得家中粗鄙飯食,現下署中沒得正經廚子?!?
營房校場那邊陳忠領著李長勝、雷占城,以及常家兄弟走了過來,近前便向張誠稟道:“將爺,弟兄們都安頓好了,這營房還算整潔,校場也頗大,就是馬廄有些殘破,馬料也是不足?!?
張誠笑笑,這些都是小事情,以后慢慢改善就是,反正都是自己的地盤,定必要用心將他好好經營起來。
他招了招手,喚過來一名老軍,對陳忠說道:“陳忠,使這名老軍為你引路,前往守備官廳和戶部官廳,都遞上本將的名剌,就說今日天色已晚,本將明日再登門拜望?!?
那邊陳忠隨老軍走去,張誠才對總旗安順發(fā)說道:“安順發(fā),你來為本將引路,咱們進署吧?!?
那老總旗安順發(fā)在前帶路,張誠隨在他身后步入參將官署,劉金海等親衛(wèi)緊隨在后面,進入了官署大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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