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本就是真保監(jiān)軍使，此刻見保督張福臻出，他無論如何都要支持，忙追問道：“張總督，此究竟何意，到底孰優(yōu)孰劣，還請明，以為我等解惑呀！”

“呵呵呵……”

張福臻輕笑了幾聲，道：“賊之勢大，人多兵眾，耐得起消耗，不懼傷亡，此即為其之優(yōu)勢；但正因為賊之勢大兵眾，則耗糧亦巨，雖飽掠中州富戶官倉，然如此只出不進，坐吃山空，早晚有耗盡之日。

再者其雖人多勢眾，今更收攏水坡集潰軍，又增何止數(shù)萬，且其內(nèi)里本就有闖曹兩股之分，雖合力與我為戰(zhàn)，卻并非真正一心，而再往下又是諸多大將頭領(lǐng)，他們雖非離心離德，卻也是真的彼此防范。

如戰(zhàn)事對其不利，或可一心與我為戰(zhàn)，可戰(zhàn)事一旦對其有利，他們便會再次回到彼此防備之態(tài)，流賊十余年來分分合合，從未合成真正一股，也從未出現(xiàn)一個真正的大賊頭，便是其明證啦?！?

“高……高論??！”方正化擊掌交好，盛贊張福臻所之理。

張誠等眾人也是紛紛點頭，看向張福臻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崇敬之情，尤其是永寧伯麾下各將紛紛在心里暗道：“不愧是做過宣大總督的人，確實有幾分見識。”

大同總兵王樸坐在下首左側(cè)立制，封官理民，就不是存有不臣之心，而是行不臣之事啦?！?

最后，永寧伯張誠更是瞪著方正化，質(zhì)問他道：“如真到了那時，方公可擔(dān)得起這罪責(z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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