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調(diào)李輔明所部山西軍,拔營至我新城集東北四里外的辛倉駐扎?!?
“是?!?
“山西副將姜名武所部,移兵進駐陳留城內(nèi),隨時待命。”
“是?!?
“劉承祖,你給開封的張督寫一封書子,通報一下近日軍情,一問是否有何指示;二問張督麾下保定軍是否可以調(diào)來新城前線參戰(zhàn)?!?
“是?!眲⒊凶嬉彩禽p聲應(yīng)著。
各部調(diào)派方略都已布置完畢,張廣達卻提出了質(zhì)疑:“大帥,連張德昌、曹時熙的保定軍都調(diào)上來了,張國棟同魏知策他們兩營兵馬,怎未見調(diào)派?”
永寧伯張誠搖了搖頭道:“不急。他們既然已經(jīng)插到前面去了,暫時還是不動為好,將來說不定會有妙用。”
這時,李際遇也在一旁插道:“爵帥,您前次說過要給我們玄武營一個美差,不曉得是不是這一次嘞?”
永寧伯笑了笑,對他說道:“既是美差,便不急于一時嘛!”
孫時相一臉莊重神情看著永寧伯,抱拳說道:“伯爺,此刻闖軍雖已合圍相公廟,但其部曲許多尚在調(diào)動集結(jié),何不趁此時機殺過去,或許有出其不意之功啊。”
“不妥。”
永寧伯當(dāng)即回絕了他的建議,道:“李闖做賊十幾年,能活到今日,足見其能。我們能想到的,他也必然看得出來,說不定現(xiàn)在正坐等我們鉆口袋呢?!?
“那伯爺?shù)囊馑际恰睂O時相滿臉疑惑神情。
“一個字‘等’!”
永寧伯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他又道:“李賊雖然兵強馬壯,已然今非昔比,且自打入了河南之后,一路攻城斬將,正是士氣如虹,軍心旺盛之際,確實不好對付。
然其在劉莊、大關(guān)頭兩戰(zhàn)受挫,雖未傷及根本,卻也使他不敢再小覷我勇毅軍將士,而今既能擺出這般陣勢,我猜他短時不會向我猛攻。
即使如此,咱們就先與李賊耗上一個月再說?!?
永寧伯張誠嘴角上揚,露出譏笑之色,道:“咱們幾萬人馬,背靠黃河船運之利,若是還耗不過他數(shù)十萬人馬的消耗,我看這仗也就不要再打下去啦!”
…………
從新城集至朱仙鎮(zhèn)一線,南北寬近三十里,東西長近六十里的廣闊戰(zhàn)場上,官軍、賊軍兩方營盤交錯,輕騎哨探也是頻繁接觸不斷。
相比于初時那一見面就要拼個死活出來,現(xiàn)在的雙方輕騎探馬可是有禮貌多了!
相遇時候,他們先是遠遠的喝罵一陣,然后再馳馬對沖到相距五六十步距離,憑著弓弩火銃遠遠的來上一陣騎射,接著便會彼此分開結(jié)束了一場遭遇戰(zhàn)。
其實,他們并不是打仗打出感情來了,而是兩軍戰(zhàn)線相距太近,這種遭遇戰(zhàn)每日都會出現(xiàn)不知道多少次,大家全都被折磨得十分疲倦。
這才出現(xiàn)了這種只以騎射來定輸贏的戰(zhàn)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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