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雅,何時可提兵入豫?”
“十月……再給我十個月光景,傳庭可操成精銳陜兵五萬!”孫傳庭說話時眼光一直盯著永寧伯,繼續(xù)道:“不過,還須永寧伯多支持些軍械……”
“朱仙鎮(zhèn)一戰(zhàn),軍械消耗很大,況袁時中、羅汝才兩部就撫賊軍十數(shù)萬,也需軍械加以補充?!?
“羅賊狡詐,未必真心就撫,如加以裝備操練,異日再有反復,豈非資賊?”
“信則不疑,疑則不用!”
張誠微笑著繼續(xù)說道:“袁、羅二人,吾既已收入麾下,便不會對其另眼相看,自是一體視之。”
“羅賊反復無常,永寧伯不可不防啊!”
“嘿嘿……吾既敢受撫羅賊,便不懼他反復?!?
永寧伯面上神情冰冷地說道:“李賊如何?在我勇毅軍兵鋒之下,還不是一觸即潰!”
“勇毅軍威武。”孫傳庭也是感慨道:“有此強軍,確實無懼羅賊反復。”
永寧伯張誠忽然回身望著他,道:“伯雅,裁汰袁羅兩部兵馬,倒是汰下來許多軍械,雖多有殘破,卻也不輸李賊之所用,爾若有所需,我便差人送來與你?!?
孫傳庭面上一喜,道:“堪用即可,堪用即可?!?
但隨即又面露一絲苦色,道:“只是……購買軍械的銀錢,還請永寧伯寬限些時日……”
未想到,永寧伯卻攔下了他的話頭,十分爽快地說道:“這些……都白送與你啦?!?
孫傳庭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神情,但旋即又顯出落莫的神態(tài),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闊卓的,怎用得著如此這般低三下四,為了銀錢如此低頭……
但形勢比人強,如今自己還欠著永寧伯上百萬兩銀子的貸款未還,哪里有底氣,又如何硬氣得起來眩
他看向永寧伯繼續(xù)說道:“陜兵兩度敗在李賊手下,即使賀瘋子的部曲,也是甲械不齊,雖三四萬人馬,然可堪一戰(zhàn)者不足兩萬之數(shù),而堪稱精銳者更只余那六千騎兵啦。”
永寧伯也是嘆息了一聲,道:“伯雅,新軍募選多少啦?”
“左鴆坑欣暇磺灝伲戮耍慌3苫2坷暇灝伲戮角?;郑嘉栋部老窘菫B窘撬;罗尚文部老窘千B窘撬;萧慎鼎部老净千B窘千?!
孫傳庭一五一十地繼續(xù)說著:“此外還有新軍五千人,都交由劉副將操練。截止目前,止招募新軍一萬六千人而已?!?
“賀人龍舊部,如何?”
“暫由魏大亨、賀國賢、高杰、董學禮等舊將十四人分別統(tǒng)率?!?
永寧伯張誠沉思片刻,才道:“高杰,可是拐了李賊媳婦兒那賊?”
“正是此人?!?
張誠眼前一亮,笑道:“此僚同李賊不共戴天,斷無回頭之理。伯雅,不妨加以提攜,重用之?!?
“哈哈……”孫傳庭大笑了幾聲,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傳庭正有此意。”
他接著又道:“傳庭有一想法,待五千新軍操成,留兩千在劉副將營中,調(diào)出三千入吾之標營,交游擊王定節(jié)制。不知永寧伯意下如何?”
張誠微微一愣,道:“陜軍之事,伯雅自決即可,何來問本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