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只笑著,天邊暈染的晚霞落進他的眼中,好似一塊漂亮的琉璃:
“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是擔心你連累我,連累王家。若真如此,等不到二皇子處置你,我就會先把你給賣了?!?
南枝理所當然地說著,垂頭用帕子擦著桌子,不露聲色地問:
“你在醉仙樓的司理理姑娘那里留宿了一晚?”
范閑神態(tài)立馬端正了:“不是啊,我原本只是想讓她給我做個不在場證明的,誰知道那大傻郭一搞,我的安排全都作廢了!
我,我可是清白的!”
這是今日第二個男人來她面前,聲稱自己是清白的。
南枝悠悠地看著范閑,不過沒關(guān)系,她都相信:“我相信你?!?
誰讓司理理是范閑的堂姐呢?
“既然解釋完了……”南枝收拾了攤子,準備回家:“你怎么還不走?”
范閑眨眨眼,“才見面就趕我走?!?
南枝還為那本莫名其妙的話本子記仇,這人腦袋里塞的都是些什么,竟然編造她和二皇子的小黃書!
“不走,難道還想和我講講你編的小話本嗎?”
范閑眼尖,趕緊把地上那本冊子踢得遠了點,“你可別看,省的臟了眼睛?!?
自己熬夜寫的小黃書被媳婦看了什么的,好像還有點羞恥。
“我這都是為了退婚啊!”
范閑覺得自己簡直是用心良苦:“我原先打郭保坤一頓就算了了,可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想采二皇子就采嘛!反倒白白替我背了鍋,還把水攪得更混了一點。”
南枝忽而一笑,露出了白慘慘的牙:
“聽說那采花賊可是大宗師啊,你寫這樣的東西污蔑她,不怕她來找你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