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無奈地嘆口氣,“那姑姑是什么意思?只許他用我的名聲來開戰(zhàn),他自己的……就不行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原本李云睿俯視他的角度,直接顛倒了過來。
李承澤發(fā)癲之后,看仍舊處在泥淖折磨中不肯清醒的李云睿,就更多了幾分俯視的憐憫:
“潑臟水誰都會,他要我臟,那就一起臟。都臟了,就沒有干凈人了?!?
李云睿蹙著眉,不太明白李承澤怎么會一夜之間變成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竟有幾分同歸于盡的架勢。
好像,他也不在意皇位了,只想著如何讓皇位上那位自食其果。只要看著那位痛苦,他就高興。
“哈哈,哈哈哈哈……”
李云睿驀地笑出聲來,這么些年的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她的感情早就不如之前純粹,除了瘋癲和對權勢的渴望,她何嘗沒有想要報復那人的心思?
憑什么大手一揮,不僅要嫁了她的女兒,還要抽走她的內(nèi)庫!
簡直是割了她的脖子,還要抽筋吸髓。
“你說的很對。”明明來時,李云睿還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態(tài),如今卻溫溫柔柔地拍著李承澤的肩膀:
“他鐵了心把我們打落云間,我們怎么也得讓他一起嘗嘗這滋味吧。深處黑暗的人,總想要他跟著一起墜落下來。
只是,承澤啊,你不怕他的手段嗎?”
李承澤踱步,重新?lián)炱鹆吮焕钤祁G掉的書,“怕什么,不是還有人幫忙背鍋嗎?”
書的封皮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字——
紅樓。
李云睿一瞧,嘴角的笑意變得靡麗又詭譎,“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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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