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目光如刀,皮笑肉不笑:
“哦,宮中那刺客用的就是四顧劍法……京城中,能突破重圍,殺到御書房的劍客,可不多吧?”
“因?yàn)槲覀儏柡?,所以我們就是兇手??
云之瀾臉色鐵青:“你見過四顧劍法嗎,就說那刺客用的是四顧劍法!”
燕小乙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玩味:“四顧劍法前兩式,不是顧頭不顧腚嗎?”
云之瀾的怒氣一滯,變得空白又皸裂:
“你說什么?”
“顧頭,不顧腚?!?
燕小乙又好心地重復(fù)一遍,習(xí)武之人的嗓門大,高到門口圍觀的使臣和路人都能聽到:
“牛欄街上,你師父親口說的?!?
他們東夷城高大上的四顧劍法!竟然被這樣粗俗的詞總結(jié)描述了出來!
什么顧頭不顧腚,那是一往無前,不給自己留退路!
云之瀾由白轉(zhuǎn)紅,還有點(diǎn)燒起來冒煙的趨勢,到底是那個居心叵測之人,在肆意侮辱他們東夷城的至高無上劍法?
“我們四顧劍法博大精深,豈是你——”
“好了,我練得是箭,不是劍,什么四顧劍法,你用不著和我說?!?
燕小乙不耐煩地打斷道:“我只聽宮里的命令?!?
他并不想在這里起沖突,以免耽誤太多時間。
比起東夷城之人,他更懷疑之前奔逃的黑衣人才是那個膽敢行刺圣上的賊子。那黑衣人的身形,像極了曾欺負(fù)過他妹妹的登徒子范閑!
“先圍住驛館,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出。”
燕小乙轉(zhuǎn)身繼續(xù)帶著人搜查,準(zhǔn)備在范閑逃回范府之前,就先將范閑截住。
今夜圣上遇刺,生死不知。
而范閑一夜做出上百首詩,名望上說,再不是之前能搓扁揉圓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