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賬本,這些年,你和李云睿著實吞了不少錢。這樣的數(shù)額,我只能想到一個用處,豢養(yǎng)私兵?!?
南枝收回手,“所以,我那時就想啊,到底要不要把賬本交給范閑呢。如果交給他,他一定會利用這本賬冊,把整個慶國攪得人仰馬翻……”
李承澤聽著她提起范閑時的親密語氣,被一根沒來得及剔除的魚刺,輕輕扎了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面無表情道:
“南慶大亂,對你們北齊有好處,最后怎么又沒給呢?”
南枝理所當然:“你手里有兵啊,我若是把賬冊給了范閑,你必定會得到消息。我料想,以二殿下殺伐果斷的性子,該動用私兵,在半路上就截殺使團了?!?
李承澤覺得這烤魚吃著吃著就有點像是酸菜魚了:
“所以,你是為了救下范閑?”
南枝笑了笑,帶了點溫柔可親的意味:“范閑和我是一家人,我捉摸著,這把柄落在誰的手上都是把柄,更何況,落在我的手上,更能達成目的?!?
李承澤抬眼,嗤笑一聲:“且不說父皇會不會因為這個就處置我……只這一個把柄,你想控制我?”
“什么控制!這話說的多難聽!”
南枝掏出一壺葡萄酒,給李承澤滿上:“你和北齊私通,那就是和我私通啊!”
李承澤看了看用他最愛的葡萄釀成的清亮酒液,又瞧了瞧滿臉認真的南枝。
和她私通?
嘖,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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