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
南枝猶豫著:“我娘身邊有海棠朵朵和狼桃兩個九品上,應該還活得好好的吧?!?
范閑把南枝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幽幽嘆氣:
“南枝,以我們?nèi)缃竦年P系,你還是不能和我坦誠嗎?我說的不是王夫人,是你真正的生母。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你娘……就是我娘的好姐妹,葉尋?!?
南枝眼睛微微睜大,像只被驚呆的小白兔。
她是她自己的親娘?這是個什么章程?
范閑見南枝呆愣柔軟的模樣,卻更是酸澀愛憐,“自從猜出你的身份,我就一直在想,我們兩個的娘是怎么死的——
哦,現(xiàn)在,你娘是我娘,我娘也是你娘了?!?
這繞口令一樣的話,愣是讓南枝聽明白了。
他們倆現(xiàn)在是未婚夫妻,娘也是共同的娘了唄。
南枝花費了好些功夫來壓住上揚的嘴角,卻依舊沒能成功,她抿著嘴角,悠悠道:
“你喚葉尋,是你娘?”
范閑以為南枝是被他的真心感動,更是義正嚴詞:
“那是自然!葉尋也是我娘,我自然也要為她報仇的。
我細細想過了,殺娘的兇手,既有南慶人也有北齊人。從你以往的態(tài)度,北齊太后和慶帝是逃不了的,或許還有一些當時的利益集團……”
“哈哈,哈哈哈哈……”
南枝笑地花枝亂顫,半晌才緩過來,當著目瞪口呆的范蠢狐貍道:“你和葉尋有婚約,葉尋偏又是我娘?那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大逆不道嗎?”
范閑見南枝被刺激瘋了的樣子,后悔不迭,還不如把這事當做秘密,永遠不說出口。
“當年的人都去了,這婚事自然不作數(shù)。”
范閑也不知道明明是他質(zhì)問南枝和李承澤的事情,怎么一轉頭,他成了要著急解釋的那個了。
他慌慌忙忙絞盡腦汁:“我要成婚,一定要兩情相悅!我們都是活的,是知冷知熱,是有感情的人,不是任由長輩們擺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