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話,還朝慶帝走過去,圍毆的架勢已經(jīng)毫不遮掩。
“你都叫他李老狗了,怎么,還把他當(dāng)人?”
南枝甩了甩手中的長槍:“說實在的,我一直覺得,用狗稱呼他,實在是侮辱狗了。”
四顧劍束在背后的長劍也已經(jīng)出鞘:“確實是,總感覺和李老狗一比,這世上任何丑陋的動物,都跟著可愛起來了?!?
滿朝文武幾乎一大半都在這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自家皇帝挨罵,屁都不敢出一個。
不知怎的,慶帝突然有點想念賴名成那個活炮仗了。
“夠了!”
慶帝的氣勢已經(jīng)做足:“你們當(dāng)真以為今日勝券在握了嗎?”
四顧劍叉著腰:“我們?nèi)齻€還打不過你一個,那不是白吃那么多干飯了?李欠登!”
不過一會兒,慶帝又被換了個稱呼,他怒道:
“放肆!”
“你跟誰說放肆呢?”南枝嘁了聲:“你以為你還在你那狗窩皇宮里做皇帝呢?你看我們?nèi)齻€,誰把你當(dāng)皇帝了?”
四顧劍無師自通了捧哏技巧:“我反正沒有。”
南枝搖搖頭,故作悲憫:“你不是想做這片大陸上的老大嗎?你想做老大,也只能做這片山頭上的老大,等你死了,我給你立個竄天的墓碑,就寫——”
四顧劍接話:“就寫天下第一無賴無恥卑鄙齷齪……禽獸之墓?!?
山風(fēng)明明停了,可慶帝那金燦燦的祀服卻無風(fēng)自動,吹得飄揚激烈。
下一瞬,刀光劍影,苦荷和四顧劍已經(jīng)沖了上去。
慶帝練的霸道真氣果真霸道,以一敵二也尚能撐住一時半刻,左右開弓,竟有些一心二用的圣人姿態(tài)。
南枝一直望著他,她不想讓慶帝死得這么利索,起碼要備受煎熬,痛苦死去。她眼見著慶帝金色祀服上的血痕一道又一道,便覺得心中痛快一點。
天邊的云又變了,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牽扯著,卷成碩大的手掌,帶著雨霧朦朧的氣息,突然朝著南枝碾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