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喊殺聲陣陣,李承澤甚至還在搏殺的人群里,瞧見了那個罵過葉尋的鼻涕娃。
原來,那就是后來的大宗師,四顧劍。
怪不得,后來的大宗師四顧劍,會親手弒父。
李承澤揣著手回來時,午后人流如織,街上有些小孩子,背著小包袱三三兩兩結(jié)伴去上私塾。
葉家小院外,小姑娘孤孤單單地坐在門口托著腮,看那個不點(diǎn)大的小屁孩沖她做鬼臉,怎么瞧都不太友善的樣子。
李承澤路過,趁那小屁孩轉(zhuǎn)身的時候絆了他一腳,摔了好大一個狗啃泥。
那小屁孩一骨碌爬起來想罵,卻被李承澤的冷臉駭住。
仿佛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惡鬼,眸光冰冷,就如高高在上的王族,垂眸掃著不值一提的街邊螻蟻。
小屁孩當(dāng)即噎住,哭聲也悄然,直到疾跑到街頭,才敢放聲大哭。
李承澤卻頂著葉尋好奇的目光,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席地而坐,宛若一只輕巧的貓矜傲地落在小姑娘身邊。
葉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承澤:
“他是鼻涕娃的弟弟,我還是頭一回見他哭,你是怎么把他嚇哭的?”
李承澤琢磨著,原來那小屁孩就是往后的影子。九品上的身手,陳萍萍的左膀右臂。
他想著自己這時候還能仗著年紀(jì)和身高欺負(fù)欺負(fù)影子,往后恐怕很難再幫南枝出氣了:
“就——做了一個鬼臉。他為什么欺負(fù)你?”
葉尋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不過是看他哥哥身上有傷,來替他哥哥出氣罷了?!?
李承澤心想,原來這時候的影子和四顧劍關(guān)系還不錯。
“我來時,他在說什么?”
“他在顯擺,他有學(xué)上,我沒有?!?
葉尋搖頭晃腦地坐著,看六爻終于帶著滿滿一垛的糖葫蘆從街頭走過來。
李承澤輕輕側(cè)頭,用眼角的余光瞧她嘴角帶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