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少有人不喜歡南枝這樣明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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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似是想起了什么,藍曦臣微微看了南枝一眼,按下心中的忐忑問道:
“聽說第一日聽學時,溫小姐曾被叔父趕出了蘭室?”
南枝想起那日的情景也覺得自己有些沖動,當下就道歉道:“對不起啊澤蕪君,那天估計把藍老先生氣得不輕。”
藍曦臣笑了笑,笑容和煦又帶著治愈的力量,從不會讓人感到為難,“沒事的,我覺得溫小姐說的話雖然大膽無畏,聽起來離經(jīng)叛道,但是又有些道理。更何況,我還從沒見過叔父那么生動的樣子呢?!?
說道后面,話里甚至還帶了點調(diào)皮的意味。
南枝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湊到藍曦臣面前說道:“啊,澤蕪君,你剛剛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呀,竟然敢取笑藍老先生,你還是那個清朗如月的澤蕪君嗎?”
藍曦臣看到忽然湊到面前的南枝,瞳孔放大了一瞬,臉頰也跟著微微發(fā)熱,平息了一下呼吸才解釋道:
“我確實是澤蕪君,可是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尋常人的七情六欲我都有。”
南枝怔了怔,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幾年前那個在金麟臺上為她仗義執(zhí)的小宗主,她帶著懷念地笑了笑:
“那是,我可還記得幾年前,你在金麟臺舌戰(zhàn)群儒的場面呢。”
藍曦臣聞,也想起了那日的情形,頓時扶額無奈一笑,“讓溫小姐見笑了?!?
南枝搖搖頭,深深地望進那雙溫潤清澈的眼睛,“你一定很累吧,我們明明都是同齡人,只有你,早早地擔起了一宗之主的重任。人一旦有了責任,就再也不能放肆不顧地大笑大鬧,做所有事情又會有把尺子在衡量著……”
南枝的話輕輕的,說到最后變成了低聲呢喃,可是藍曦臣卻聽得一清二楚,甚至仿若驚雷一樣重重地擊中了他心底潛藏的所有情緒。
他的父親因故閉關對藍氏撒手不管;叔父又是個古板的性子;忘機還小又是個冷淡性子,還需要他的照顧。他的一舉一動向來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桎梏在藍氏的一畝三分地里。
這一刻,南枝的話仿佛挖出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讓他覺得,南枝大概是這世上唯一懂他的人了吧。
……
……
旁邊看著南枝和藍曦臣說話的幾人,都有些犯嘀咕。
最跳脫的魏無羨直接悄聲說道:“他們兩個人,該不會是……”
江厭離雖然也看出了一些東西,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好說出來平白壞了姑娘的清白,于是她不贊同地說道:“阿羨,不要亂說。”
其余的兩個人根本就什么都沒察覺到,藍忘機是沒接觸過這類事情,而江澄就是因為太過直男了。
魏無羨無趣地又湊到藍忘機那開始作弄他起來。
江厭離拿著靈劍嘆了口氣,都還是一群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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