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放到南枝身上時,南枝迅速地和程義康交換了個眼神,多年的默契讓他們把意思表達地清楚又明白:
好好解決哦,計入你的月度考核,做不好扣你獎金!
程義康默然無語,惟有淚千行,他都是馬上要養(yǎng)家糊口的人了,老板怎么這么狠心?!
他清了清嗓子,一聲暴喝又把眾人的注意力都搶了回來,“你們知道這是哪嗎?這是天然居,天然居!你們還想在我天然居內(nèi)公然打砸搶?”
身后一個小個子弱聲弱氣地解釋道:“我們可不敢搶天然居的東西……”
程義康轉(zhuǎn)過身沖著小個子義憤填膺道:“搶我家客人的東西也算搶!”
“我告訴你們,我這店里樣樣擺設(shè)精細名貴,而且這離官衙可不過半炷香的路,到時候要么坐牢,要么雙倍賠償,要么被我天然居追究到底!不過我們很人性化,這不用你們選,全都要挨個來一遍!”
為首的中年人嘴角一抽,率先把劍收了下來,他們本來也不想在天然居動手,只為了六分半堂的金子未免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點。
他琢磨了一下語氣,正想和程義康說些客套話時,后面的小弟們卻驚叫了起來:
“誒,那兩個人呢?”
“剛剛還在這兒的!快追!”
原來,那對男女在剛剛程義康說話的時候就趁機溜走了,靠著程義康慷慨激昂的說辭,倒是給他們做了個極好的掩護。
那中年人抬頭看著程義康嘴角明晃晃的笑意,明白了這是程義康故意為之。他面容扭曲了一瞬,扯出一個似哭似怒的笑容,“既如此,我們也不再打擾了。”
說完就帶著人追了出去。
程義康瞇眼笑了笑,朝南枝扔了一個討好的眼神過去,怎么樣,他做得不錯吧?
南枝冷漠地別過頭去,發(fā)現(xiàn)堂中竟然還留下了一個人在優(yōu)哉游哉地喝酒,正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俠客。
又看了幾眼,南枝抱著小鏡轉(zhuǎn)身回了客房。這人,有意思,明明也是來找白玉匣子的,卻一副成竹在胸的篤定樣子。
白愁飛也察覺到了南枝剛剛看他的眼神,卻佯裝不知,只等人轉(zhuǎn)過身去才抬眼望過去。
婷婷裊裊的背影,最顯眼的就是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了。
他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酒,這才放下酒杯往王小石他們的方向追過去,他已經(jīng)料定了會在鎮(zhèn)外靠近渡口的方向碰到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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