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刑部大牢里,點著幾只照明的蠟燭和火盆,燭光被不知哪里來的風吹得影影綽綽地搖晃起來,顯得更加慘白可怖。
再往里走就是審訊犯人的地方,散發(fā)著常年不去的血腥氣和惡臭。
傅宗書瞧著面前說話滴水不漏,甚至還能給他幾記軟刀子的白愁飛,冷笑了幾聲。這些江湖人素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是決計不會松口的。
“白愁飛,你初來乍到,我大發(fā)慈悲教你一個道理,這天下都是我們的,只要我盯上你,你就跑不了。我說你犯了哪條刑律你就犯了哪條刑律。把他給我扔下去,讓他清醒清醒!”
身后的任勞和任怨聞,立刻上前一起用力,把白愁飛扔進了身后的深不見底的水池里。
白愁飛的身上綁著沉重的鐐銬,連掙扎都不管用,直接就沉了下去。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快得讓傅宗書三人還以為是個幻覺,直到白愁飛被黑影一把扯出了水面,他們才看清楚那黑影竟是個俊美邪肆的男子。
本來想?yún)柡纫宦暤母底跁查g啞了火,他認出這是一直在柔嘉郡主身邊跟著侍衛(wèi)南沐,如果南沐來了這兒,那柔嘉郡主也一定來了刑部大牢。
果不其然,傅宗書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個紫衣宮裝的女子,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冷冷地看著他,就好像在看著一個死物一般。
那邊,白愁飛從窒息中脫離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等他透過濕潤的鬢發(fā)看到那張嬌美如花的臉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重逢竟然這么狼狽。
她本來柔弱如茉莉白花的氣質(zhì),此刻卻如一朵盛放的薔薇,引得他胸腔悸動不已。
南枝的聲音平平淡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傅大人剛剛說什么?這天下都是你們的,你說他犯了哪條刑律他就犯了哪條?”
傅宗書咽了一下口水,彎腰行禮道:“郡主,剛剛是小人一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