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純?nèi)巳缙湫眨莻€雷厲風(fēng)行的女子,得了同行護(hù)衛(wèi)之后就連夜帶著人離開了京城往江南而去。
他們?nèi)找辜娉?,加上那幾個老兵又是熟知各種路徑的好手,一路上抄近道走捷徑,沒幾日便趕到了霹靂堂所在的江南楚河鎮(zhèn)。
南枝從自空中盤旋飛下來的鷹隼腿上取下信筒里的信紙,又塞給它一些肉干吃食,引得一旁的小鏡也看得眼紅起來。
南枝不由好笑地也扔給了小鏡幾條小魚干,才算擺脫了這個貓主子的糾纏,得以安生地看一下雷純傳回來的信。只是等看完之后,她的面色一沉,冷涔涔地笑了幾聲。
這幾聲笑可把在一邊和小鏡搶食的南沐給驚地出了一后背的冷汗,當(dāng)初南枝算計他的時候都沒笑得這么陰險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得罪了這個煞星。
南沐清了清嗓子,好奇地問道:“是什么人又惹到你了?”
南枝甩了甩手里的紙張,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才道:“那江南霹靂堂的現(xiàn)任堂主雷天,說是只有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才肯歸于六分半堂麾下?!?
南沐聞遲疑了一下,“有要求,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他的要求很過分?”
“豈止是過分?簡直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癩蛤蟆……”南枝被氣得有些頭暈,突然口不擇起來,頓了一下才說道:
“他連癩蛤蟆的資格都沒有。他竟然說什么,他的五個哥哥正是之前進(jìn)京來的霹靂堂五大高手,不巧都被白愁飛所殺,所以要求我們幫他殺了白愁飛才肯歸附六分半堂!”
南沐聽到那個叫雷天的竟然想殺白愁飛,這下心中如明鏡一般了,怪不得這南枝笑得那么瘆人,看來雷天這家伙要倒大霉嘍。
南枝把信紙揉得皺巴巴地扔進(jìn)了一旁的火盆,看著火盆中燃燒后的灰燼忽然眼神微微一動。之前被她陰差陽錯救下,又送進(jìn)軍器監(jiān)的雷延,正是之前和雷天爭奪堂主之位的雷意的親弟弟,據(jù)雷延所說,這雷意還沒有死,只是不知被關(guān)在了何處密牢。
想好之后,南枝雙眼瞇成了彎彎的月牙,抬手撿了張新的信紙便拿起筆墨來快速回信。
南沐探頭探腦地湊過去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找到雷意如今所在,殺雷天扶持雷意!
嘖嘖嘖,南沐看完之后暗暗贊嘆,果然最毒婦人心啊,這不僅是要殺了雷天,還是要救出雷意這個死對頭來當(dāng)面氣死雷天的節(jié)奏?。∫恢?,命和權(quán)勢,兩者皆失??!
寫完信之后,南枝又把信塞回鷹隼腿間的信筒里,拍拍它正吃肉干的腦袋,迫不及待又毫無人性地奪下了它沒吃完的肉干,把鷹隼趕跑送信去了。
南枝把手中還剩半截的肉干丟到了小鏡那兒,小鏡又給嫌棄地扒拉遠(yuǎn)了。
想起白愁飛,南枝又忽然想起最近沒了六分半堂作對而稍顯清閑的金風(fēng)細(xì)雨樓樓主蘇夢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因為被她支走了雷純而在背后暗戳戳地痛罵柔嘉郡主呀?
這般想著,南枝突然又笑了起來,活該,讓這兩個人天天給她塞狗糧!她也該是時候換個馬甲去找白愁飛約約會,給“留守老人”蘇夢枕也喂喂狗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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