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對金貞兒的變臉功夫嘖嘖稱奇,自顧自地尋了個座位坐下,才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他那是為了找我才辛苦的嗎?他那是為了私庫……”
金貞兒聞,對父親金榮油然而生出了一股子幸災樂禍。畢竟因為私庫被洗劫的事情,金榮這五年來為了招兵買馬,可真是勒緊了褲腰帶,就差砸鍋賣鐵了。
周生辰未曾跟著宮人一起退出去,他依然站在南枝的身后,把姐妹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此刻看著姿態(tài)悠然的南枝,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南枝她與金榮的關系這般不好嗎?他忽然想起那日午后,南枝隨他一起見蕭宴,脫口而出的那句也看不慣父親的話來。他恍然間得出了一個結論——
也許,南枝之所以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就是因為她十分不幸的幼年生活。金榮是造了大孽??!
南枝看著金貞兒的心情好了一些,這才解釋道:
“我來中州,還不是因為阿姐你在這里?你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是危險,我怕他們隨時會把你當做人質威脅父親。父親何等人啊,他哪里會是那么容易被威脅到的人?到時候啊,阿姐你該怎么辦?”
金貞兒心中一暖,卻仍是嘴硬道:
“我是你姐姐,我還用得著你來——”
“我知道?!蹦现Υ驍嗔私鹭憙和凭艿脑?,上前幾步抱著金貞兒的胳膊,聲音嬌軟道:
“是我非要自作主張,是我放心不下。再說了,母親還記掛著你呢,我能來看看你,她也才放心不是?”
金貞兒聽南枝提起母親,那些豎起來保護自己的硬刺也都立時收了起來。
她晃了晃神,正想開口詢問金夫人的近況,卻終于被南枝身后那扎眼的面具侍衛(wèi)給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