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手掌貼在小腹上,即便還不到兩個月,但是似乎已經(jīng)與她有了血脈相連的感應(yīng)了一般。
她先是悠悠地嘆了口氣,只瀟灑無畏地說道:
“那次是酒后的意外,再說了,我確實也想著,如若以后他不肯與我和好,那也算是曾經(jīng)擁有過了,也不算虧啊。誰知道這孩子來得這么著急?不過也還好啦,這孩子康健,我不會有什么事情的,等生下來,也算是能繼承我金家的皇位不是?”
金夫人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抽了抽,也不知道為何,她從來都是按大家閨秀的課程來教導(dǎo)兩個女兒的,結(jié)果教出來的女兒一個比一個離經(jīng)叛道,尤其是這個小女兒,如此違逆世俗的話不僅說得出來,還真真切切地做成了!
還金家的皇位,這是已經(jīng)把那北陳劉氏的江山視作能供自己探囊取物的東西了?
金夫人還在這邊眉頭緊鎖,努力壓制怒火,那邊金貞兒卻已經(jīng)被自家親妹給說服了。
金貞兒煞有介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看金夫人不太好的臉色,有意做些安撫和轉(zhuǎn)圜。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這,額,這周生辰的樣貌和才智都不錯,這孩子遺傳你和周生辰,定然差不了。我們金氏定是后繼有人了,加上今日父親退位的事情,算不算是雙喜臨門了?”
南枝眨了眨眼睛,卻覺得金夫人沒有這么容易接受這個解釋。
果不其然,下一刻,金夫人抬起頭來,打不了南枝,就把怒氣都撒在了口無遮攔的金貞兒身上,她一把扭住許久不見的大女兒的耳朵,那些久別重逢的感情都在此刻全都煙消云散了,眼下,她看著這大女兒就像是來討債的一般。
金夫人手下用力,看著金貞兒叫苦不迭的模樣,陰惻惻地說道:
“你這腦袋缺根弦的玩意兒,再給老娘說一次試試?”
南枝看著金貞兒的慘狀,有意想幫卻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閉緊了嘴巴明哲保身。
好家伙,她阿娘吃齋念佛了這么多年,一朝從佛堂里出來,就破了嗔戒啊,也不知道修身養(yǎng)性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