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舞等了半晌,沒等到戒尺落在身上的痛感,卻聽到了一聲響亮的敲擊聲,接著就是嚴嬤嬤的慘叫。
宋舞試探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根橫在她面前的搟面杖,搟面杖上還有一只瑩白細膩的手,順著手看過去,正是那喜歡壓榨她的元南枝。
此刻元南枝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看著嚴嬤嬤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數(shù)九寒天的涼意,讓人從心底里生出恐懼來。
宋舞怔怔地后退一步,看著面帶寒霜的南枝,心中卻有些復雜。是這個瞧著就病怏怏的元南枝,出手救了她。
等宋舞回過神來再看場上的時候,才知道那嚴嬤嬤為什么會在慘叫。
原來是嚴嬤嬤朝她落下戒尺的時候,卻被橫亙而出的搟面杖給擋住了去路,許是嚴嬤嬤打人的時候力道太大,竟然被搟面杖給反震了出去,眼下握著腫成了紅蘿卜的手腕癱在地上嗷嗷叫喚。
前面還威風凜凜地訓斥她們,轉(zhuǎn)眼就變成了毫無形象的市井潑婦,變化之快,讓在場的眾人都面露嫌棄。
南枝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嚴嬤嬤,慢慢收回了搟面杖。
其實,那并不是什么反震之力,而是她在戒尺打過來的同時,不留痕跡地在搟面杖上施加了內(nèi)力,沒把這嚴嬤嬤彈出幾丈遠就已經(jīng)是她手下留情了。
打量著已經(jīng)扭了胳膊的嚴嬤嬤,南枝卻沒打算就此掀過,畢竟就算她放過這嚴嬤嬤一馬,嚴嬤嬤怕是也要反咬她一口的。那倒不如,她直接把人給打壓到底,斬草除根。
南枝上前一步,俯身直視著嚴嬤嬤,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好整以暇地說道:
“嚴嬤嬤,您剛剛說我們這些女眷還不配給人為奴為婢的話,是出自您的本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