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茹被郝葭的目光燙到,卻又依依不舍這份溫暖。她嘆了口氣,像是重拾了信心和依靠一般,收拾好情緒,轉(zhuǎn)眸看向了南枝:
“那你呢?明明可以裝作沒有識破這茶水的真相,卻偏偏點(diǎn)了出來,還留下來開導(dǎo)我,字字句句都暗藏著能幫我對付尹嵩的意思。這么做,是為了六少主吧?”
南枝抬眼,清凌凌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隱瞞:
“我承認(rèn),我確實(shí)有這個考慮,所以不能昧著良心說全都是為了幫你們?!?
“但是——”南枝淺笑一聲,抬手捻著起紙包里的一根藥材湊到鼻尖聞了聞:
“我絕對可靠,而且可信。我在某些地方有常人不可及的能力,這也毋庸置疑?!?
趙芳茹抿了抿唇角,抬眸看著直視著南枝:
“確實(shí)如此,尹嵩多次陷害你卻全都無功而返,還反噬其身。你有能力,也與尹嵩有仇。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是酒樓的合作伙伴了,那再多合作一次也無不可?!?
南枝瞧著面前重新打起了精神談判的趙芳茹,略帶欣慰地說道:
“沒錯,合作愉快。”
南枝輕嘆一口氣,趙芳茹驕傲,所以,絕不需要任何人施舍一般的感情。趙芳茹要的是平等對話,在擺脫了尹嵩的陰影之后,更是如此肆意張揚(yáng)。
眼瞧著時(shí)辰不早,以防待會兒在府中遇到某個倒胃口的狗男人,南枝便也起身告辭,郝葭順勢要求送南枝出府。
經(jīng)歷了正堂中的事情之后,再走過這府中曲折的長廊,看著滿地落紅的桃花樹,就更覺得一切凄冷無情,好似每一處都掩蓋著粘稠的惡意和無盡的冷漠。
郝葭送著南枝走出府門,又在南枝即將上馬車的時(shí)候被叫住了,她彎起嘴角看著南枝,柔聲問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