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眼瞧著,看蕭瑟終于發(fā)覺有人推門闖入的時候,還滿臉防備又驚愕地看了過來——
活似她是個趁著夜深人靜,月黑風(fēng)高之時,強(qiáng)闖少男閨閣的登徒浪子。
而那邊,蕭瑟也確實被嚇得頭皮一麻,等看清來人之后,他又沒法抑制住心里的彎彎繞繞。
畢竟雷無桀被李寒衣給抓到了后山,今夜偌大的酒肆只有他和南枝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讓人情不自禁就想些有的沒的。
蕭瑟努力壓抑住心中不該有的小心思和小期待,艱難地把白天時積累了一肚子的怨氣再次調(diào)動起來,終于裝出了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子:
“呵,冷心冷肺的師父怎么大駕光臨了?難不成是等不及要我還那五千兩銀子了?”
南枝倚在門框上,姿勢妖嬈,仔細(xì)看看還有天女蕊調(diào)戲唐蓮時的動作影子。她溫柔一笑,月色的映襯下更顯得真誠柔軟:
“明天你就要去司徒世叔那邊幫忙了,有件事情還是早些做了比較好?!?
蕭瑟心頭一陣慌張,方才熄火了的小期待和小心思重新燃了起來:
“做,做什么事情?”
南枝看蕭瑟都緊張地結(jié)巴了起來,不免笑地更加輕柔:
“別擔(dān)心,是對你,對我都快樂的事情,就是過程有點(diǎn)粗暴,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
粗,粗暴?!
蕭瑟咽了咽口水,心頭的那把火像是被一陣春風(fēng)吹過,呼呼啦啦地燎了原,一發(fā)不可收拾。他清了清嗓子,情不自禁地從窗前往門口挪了兩步,又怕顯得太過積極,會讓南枝覺得他急不可耐,復(fù)又頓住了動作,只聲音沙啞道:
“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