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玄子拉住兆悠,想要想將兆悠安撫下來:
“他就是上古神魔大戰(zhàn)之時,協(xié)助誅滅魔神,立下汗馬功勞的魍之主諦冕,我當(dāng)年重傷墜入荒淵,也是蒙他所救。諦冕不會憑空胡說,不如先聽他說說緣由?”
澹臺燼冷笑一聲,抬眼看向諦冕。般若浮生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萬年過去,諦冕還是如此厚顏無恥,卑劣惡毒。
諦冕尚且不知面前的魔胎夫婦早就知曉他的真面目,還故作大義凜然地繼續(xù)道:
“誅魔之戰(zhàn)后,我被封印在荒淵之中受盡了折磨,直到荒淵結(jié)界松動,我拼盡了全力才突破封印逃出來。我曾誤入歧途,也因此失去了我心愛的妻子,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魔神復(fù)生,霍亂蒼生!”
“三界恨苦不絕,魔神便不會滅亡。弱水是世間元神的歸處,所以當(dāng)初神魔大戰(zhàn)之前,魔神便選擇了那里的夷月族,與他們立下契約,讓夷月族承擔(dān)起誕育魔胎的職責(zé)!”
“而你,便是夷月族為誕下的魔胎!”
這話說得有條有理,底氣十足,讓人不由得開始相信。
衢玄子看向兆悠,面露猶疑:“你這弟子,是否來自夷月族?”
兆悠揣著手,懶散地哼了一聲:“不管他來自哪里,都是我兆悠的徒弟。我和他做了百年的師徒,怎么也比魔神的手下更可信?!?
澹臺燼眼中閃過一道暖意,這兆悠老頭,說起話來還是這樣噎人。況且——澹臺燼和南枝肩并肩站著,只覺得毫無畏懼。他的邪骨早在五百年前便被毀掉了,哪里還有變成魔神的機會?
澹臺燼看向?qū)γ娣氯粽x凜然的諦冕,突然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