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帶著一個侍女款款走進來,對白愁飛和溫柔點頭示意了一下才走進了亭中。
王小石正在驚愣中,“什么?你是蔡相?”
他抬眼仔細打量著面前儒雅彬彬的老先生,他的師叔元十三限,就在這個蔡相的身邊做事?
蔡京看著南枝,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他本來是為了見王小石一面才設(shè)下了這樣一個局。王小石是元十三限的師侄,可也是諸葛正我的師侄,他相信總有一天會有用到王小石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這柔嘉郡主也來了這瓊林苑。
蔡京微微笑了一下,恭敬地問道:“郡主這也是來與民同樂的?”
南枝正瞇眼看著蔡京剛剛寫的那副丑字,“比不得蔡相好興致,不僅來瓊林苑這兒寫什么書法,還玩了一處扮豬吃老虎的戲碼?!?
周邊剛剛說蔡京字丑的圍觀眾人心中一驚,不少都悄悄退去了。誰知道這蔡相看著人模狗樣的,會不會背后報復(fù)他們???
蔡京注意到之后嘴角耷拉了下來,“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南枝在對待不喜歡的人上,卻向來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她既然抓住了蔡京的小辮子,自然要狠狠地拽一下才罷休,“我以為蔡相該在府里多翻翻《武經(jīng)總要》呢?!?
蔡京呼吸一滯,平和的假象險些維持不住。這《武經(jīng)總要》記載了歷來火藥火器的制造配方,還有火器陣法的綱要。這柔嘉郡主正是在拿近來她在火炮制造上的成績嘲諷他們鄆王一黨。
可他又突然起了點疑心,這柔嘉郡主的火炮來得如此巧合,甚至直接釜底抽薪,斬掉了他們有橋集團賺錢的根基,那她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北境的事情?
只是這個懷疑一起,就立馬滅了下去。畢竟如果柔嘉郡主知道了北境的事情,不會如此平靜,怕是早就捅給了官家。
于是,蔡京多年的養(yǎng)氣功夫在此時終于發(fā)揮了作用,他面色不變地笑了笑:“字已經(jīng)寫完了,那臣就如郡主所,回去翻看一下《武經(jīng)總要》。畢竟能發(fā)明出火炮這樣的器具,想來郡主平日也翻看了很多次。”
南枝看著蔡京告辭離開的背影,心中暗罵了一句不肯吃虧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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