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滿臉期待，“嗯嗯?！?

程夜單手插兜，忽然停了下來，“早上你鬼鬼祟祟什么呢？”

姜眠心虛地?fù)u頭，“沒有什么?！?

“又唬我。我看到你背對著我，盯著手機看得挺開心啊?！背桃谷炭〔唤安厥裁葱∶孛芰?，還不讓我知道？”

“真、真沒有。”姜眠鼓起小臉，瞪他，強調(diào)道，“沒有！”

“不，你有?！背桃剐ζ饋砥浧浀?，看起來好不正經(jīng)，“不說我可就輕薄你了??？”

姜眠別過臉去，走在了程夜的前面，“真沒有啦！”

程夜漫不經(jīng)心地低垂著視線，小姑娘走在前面，模樣氣鼓鼓的，時不時回頭，朝他扮鬼臉，或者生氣地瞪他。

“說唄?！背桃箤⒔咭话牙霊阎校鮾豪僧?dāng)?shù)恼Z氣，“不然我真輕薄你了?！?

姜眠被禁錮住無法抽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就、就是拍了你一些側(cè)臉照?！?

“嗯？側(cè)臉照？”程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呢？”

姜眠低著小腦袋，“拿來做手機壁紙了。”

程夜忽然想起，那天在學(xué)校圖書館，姜眠慌亂收手機的動作。

嘖，原來是做這個虧心事了？

“好看不？”程夜逗她。

姜眠紅著臉，“好、好看?！?

程夜繼續(xù)逗她，“那是不是要對我負(fù)責(zé)??？”

姜眠刷的抬起雙眸，隱去了內(nèi)心深處的強烈占有欲，“就看看照片，還要我負(fù)責(zé)嘛？”

“那不得負(fù)責(zé)，昨晚是誰那樣撩我來著？”程夜笑了笑，適時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好了，不逗你了，回家吧?！?

姜眠跟在他身邊，小聲開口，“程夜，我怕黑……”

程夜感到一陣燥熱，“所以？”

他腰腹被她雙臂緊緊圈住，“所以我要抱著你走路?！?

程夜允許了她的小任性，“我怎么走路？”

“你慢點走呀?！苯卟还苣敲炊?，就是要抱著他走。

“好黏人哦?！背桃狗啪徚四_步。

-

翌日。

班主任蘇皎在課堂上講了一大堆把字寫得好看的重要性。

“高考一分，干掉千人！如果因為字跡潦草，錯失了幾分甚至十來分，那將是得不償失?！?

“為了培養(yǎng)同學(xué)們練字的熱情，我給大家報名了書法大賽?！碧K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講到了關(guān)鍵的重點。

“書法大賽就在明天下午舉行，地點是學(xué)校知行樓的藝術(shù)室?！?

陳陽唉聲嘆氣，他每天試卷都刷不完，還來書法大賽？

姜眠看向程夜寫過的練習(xí)冊以及各科試卷，驚嘆道，“程夜，你字好酷呀?！?

筆風(fēng)遒勁，放浪形骸之外，自成獨特的風(fēng)格。

程夜手指彈了下她的腦袋瓜，“喜歡夸我？”

“我說得本來就是事實呀，你字跡確實很酷！”姜眠不服氣地反駁。

下課期間。

大姐程薇忐忑不已地走進了教室。

她手里懷揣著兩個盒子，先是過去給了程楓浩一盒。

程楓浩打開，是塊大品牌的奢侈手表，他笑得滿足，“謝謝大姐送的禮物！”

程薇見楓浩高興，她也跟著心情愉悅。

隨后，她來到了程夜跟前，打開剩下的那個盒子，“小夜，這是你之前送我的飛機模型。”

那個時候，她厭惡程夜送的飛機模型，氣憤地將模型砸到了地上。

飛機一側(cè)的羽翼，被當(dāng)場砸斷了。

“我找人把壞掉的羽翼重新做好了?！背剔毙南?，程夜一定會很開心吧。

程夜懶懶地抬眸，沒什么情緒地放下筆。

曾經(jīng)糟糕的記憶，潮水般涌進他的大腦。

“好，我收下了?！背桃拐Z調(diào)冰冷。

程薇正欲高興，然而下一瞬，程夜坐在位置上，頭也不回地，拿起飛機模型，抬起手臂往側(cè)后方向扔去。

在眾人震驚萬分的視線中，精準(zhǔn)無誤地親手扔進了教室后方墻角的垃圾桶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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