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唯一不需要擔(dān)心的問題。”沈北回應(yīng)著。

宋右笑了笑，悄無聲息離開。

看著宋右身影消失在廢墟都市中，沈北爬回廢墟臨時據(jù)點。

“麗娜，你對自己有明確的認(rèn)知嗎？”

沈北閑著無事，開口問著。

麗娜的狀態(tài)還算可以，但遠(yuǎn)遠(yuǎn)不如以前活潑，她歪著頭，似乎限制于大腦發(fā)育，無法理解，或者朦朧的認(rèn)知不足以準(zhǔn)確回答沈北的問題。

麗娜停頓幾秒，繼而開口：“是指我是誰嗎？”

在北境寒冬，她所能接觸的人都是活死人。

活死人不會說話，更不會有身高和相貌上的變化，麗娜并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特殊之處。

能接觸的事物也不過是巴圖博士這個奇怪的東西。

而她隨著宋右來到庇護所，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觀察，麗娜自然而然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年齡很小，但身體很大。

所以，沈北的問題，她不知道問的是哪一方面。

身世？

還是異常狀態(tài)？

沈北搖搖頭：“不，是你有沒有預(yù)感到，你可能陷入永久的沉睡？”

沈北并不關(guān)心麗娜的成長過程，只想給她打一個日后的預(yù)防針。

他很想知道，一個沒有嗅覺，知覺，肉體的靈魂，會是怎么樣的存在。

會不會對思維造成極大沖擊，進(jìn)而發(fā)狂癲瘋。

雖然目前沈北沒有獲得過任何關(guān)于這方面的資料。

但類比下怪誕類小說類的靈魂，好像與其非常相似。

而靈魂就是鬼魂，鬼魂是什么狀態(tài)，自然不用多說。

混亂毫無理智。

所以，沈北不得不針對麗娜進(jìn)行一番心理建設(shè)。

而麗娜好像有點不安似的挪動了一下身子，說道：“就是……感覺很累?！?

沈北點燃一支香煙，吐了一口煙圈，直截了當(dāng)，毫無婉轉(zhuǎn)的說道：“那就是意味著你要死了?！?

“死了……”麗娜重復(fù)一嘴，低頭沉思一會，反問著：“然后呢。、”

顯然，雖然麗娜是成人的身體，但智商還停留在孩子階段。

對于生死問題，根本沒想過，或者不是很了解的狀態(tài)、。

沈北活動了一下臉部生硬的肌肉，強擠出個笑臉：“然后啊，然后就有意思了，你的思維會繼續(xù)存在，但肉體會被拋棄。”

麗娜被沈北語嚇一跳，垂眸斂下眼中的不可置信，微微蹙眉沉聲發(fā)問：“那我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我會變成……這種無法理解的狀態(tài)？”

沈北看著她時，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幾乎不像出自他眼中：“不，你是幸運的，并不是誰都可以如此。當(dāng)然，你并非特例，你只不過是先驅(qū)者?！?

“這個先驅(qū)者是有特定的條件框架，說的就是以人類的第一次——等等?！?

沈北糾正自己的說法。

好像以人類第一次實現(xiàn)意識上傳也不對勁。

并不是說以前有人類進(jìn)行過這等活動。

而是麗娜很難被劃分為正統(tǒng)稱謂和定義之中的“人類”

活死人還差不多。

“是……”沈北換了一個框架來說明：“是地球上第一個先驅(qū)、”

沈北自我肯定的嗯一聲，這個附加條件就沒什么問題了。

麗娜覺得沈北的彎彎繞繞很燒腦，便是問道：“那我死亡之后，究竟是……怎樣的？”

沈北簡明陳述：“你沒有死亡，只是睡了一會，依舊與我們存在，只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與你父親宋右共存，相信我，這是你當(dāng)前唯一的選擇。也是你父親的期盼。”

麗娜歪著腦袋，眼神透著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清澈：“那我可以讓我父親陪著我嗎？”

“當(dāng)然可以。”沈北深吸一口香煙：“他將陪伴你很久很久。”

麗娜純潔的笑容浮現(xiàn)眼梢：“那我就不怕啦，只要我父親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樣的！”

沈北與麗娜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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