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很輕松,一眾專家評審組,都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感覺。
有的時候,還會和趙雯孟海清,聊聊北聯(lián)邦那邊的風土人情,就像自己人一樣。
看到屋內(nèi)的輕松氣氛,范東輝笑了笑,伏在兒子的耳邊,小聲說:
“估計這事是沒跑了,六大藥企漲價的事,肯定是光祥的做的?!?
“趙雯敢把價格咬的這么死,就因為有這一手牌。”范啟楠說道:“這幫人玩的可真狠,真是不把炎國當回事啊。”
“資本家追名逐利很正常?!狈稏|輝說道:“咱們不也因為這289一盒的藥而興奮過么,錢這東西,還得是抓在自己的手上,那才叫錢?!?
“反正對咱們沒影響,只要有錢賺,那就是好的。”
“做生意就得這樣,好人是做不了生意的?!?
“但我很好奇,像梁若虛這樣的女人,會怎么應對這件事?!?
“怎么應對?難道她還能讓炎國的老百姓不吃藥?除非是不想干了?!?
“嘖嘖嘖,能讓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在資本面前低頭,光祥真的有兩下子。”范啟楠感嘆道。
“那是必然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全球第一?!?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都下意識的停止了交談。
梁若虛來了!
看到梁若虛和林逸進來,在場的紛紛起身,給予了最高的尊重。
哪怕是看到林逸,還在梁若虛的身邊,眾人也是面不改色,笑臉相迎。
“都過去三天了,想必在價格方面,大伙的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決斷,現(xiàn)在就開始吧?!绷喝籼摽粗w雯:
“直接報底價就行?!?
“梁領導,經(jīng)過我們的反復研究,真的沒有再降價的空間了,60毫克的布洛平,289一盒?!?
“價格沒有任何變動?”
“是的?!?
會議室里的人都默不做聲,表面平靜,但心里卻是在看好戲。
人家光祥掌握著技術和資本,怎么和人家談???
不漲價就不錯了。
怎么可能降價。
“你們是有病嗎?”
嗯嗯?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會議室里的人都弄蒙了。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趙雯冷著臉說道:“這里是市投標中心,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第一次談判的時候,林逸就曾口出狂,但趙雯忍下來了。
這次還是如此,趙雯忍不了了!
就算他的身邊坐著梁若虛,也沒有控制自己的情緒。
因為這一次,自己占據(jù)著絕對的主動!
“實在抱歉,剛才我罵人了,太不禮貌了。”
見林逸認慫了,趙雯沒再說什么。
但心里對林逸更加鄙夷,老虎不發(fā)威,拿我當病貓?
“希望你下次注意點!”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绷忠菪呛堑恼f道:
“但關于藥品的價格,我想說幾句。”
“你說,我們聽著呢。”趙雯面無表情的說。
“之前都告訴你們了,289的價格沒有談判的余地,現(xiàn)在都第二次談判了,還報這個價格?腦子讓驢踢了?”林逸說道:“抱歉,我又罵人了?!?
眾人再次懵逼,就你這德行的,下次肯定還這樣?。?
梁若虛輕輕碰了下林逸,就算生氣,也不能這么罵啊。
“梁領導,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您能讓這位先生,正常一點和我們交涉,不要像瘋子一樣?!?
“首先,我并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其次,我會約束他的,談判正常進行?!?
眾人的臉一沉,你這也沒有約束的意思啊!
“梁領導,我們已經(jīng)把最低價報出來了,不能再低了?!?
說完,趙雯又補償了一句,說道:“沒有任何的下降空間?!?
林逸偏頭,看了眼梁若虛,“走吧,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梁若虛皺了下輕巧的秀眉,她不知道林逸要做什么。
但現(xiàn)在,只能聽他的話。
他才是這場談判的主導。
“梁領導,難道不談了嗎?”王延興起身說道。
“她們不降價,自然沒有再談下去的意義了?!?
趙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樣的結果,是出乎她意料的。
六大藥廠已經(jīng)全線漲價,難道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就這么走了?炎國的老板姓不吃藥了?
見梁若虛真的要走,趙雯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
“梁領導,布洛平的價格,會暫時保持在289的價格,但現(xiàn)在,全球藥品的原材料,都在上漲,以后會是什么價格我也不知道,如果炎國市場,再需要布洛平的時候,您在來跟我們談好了。”
趙雯的話,已經(jīng)算是一種威脅了,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任誰都聽的出來。
林逸扣了扣耳朵,說道:
“其實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給你們個機會,但你們沒珍惜,那就只好和你們這群傻吊說再見了。”
“你所謂的機會是什么?難道就是二次談判么?!?
“并不是?!?
林逸把兜里的藥瓶,和手上的文件丟了過去。
“這是我們新開發(fā)的一種藥,藥效和布洛平一樣?!绷忠菡f道:
“你是炎國人,這個藥情況你也知道,副作用更小,紙袋里的文件,是專業(yè)機構開具的證明,至于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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