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有些沙?。骸澳氵@么磨蹭,該磨蹭到猴年馬月?”
在徐聽白壓下來之前,易渺即使推在他的肩膀上。
她緊張的咬唇,固執(zhí)地看著徐聽白近在咫尺的眼眸:“你必須保證完成我的事情。”
“當然,想要多少錢都有?!毙炻牥子行┘鼻械貕合聛怼?
易渺閉上眼。
下一刻,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徐聽白被一只大掌揪住后領(lǐng),掀翻倒地。
易渺心尖猛跳,立刻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眼前,霍祁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眉眼凌厲陰鷙,醞釀著鋪天蓋地的怒火,薄唇抿得很緊,幽深深邃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她,像是要用眼神將她凌遲。
霍祁身后,站著徐家和霍家的很多人,池月月捂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霍祁的嗓音低沉陰戾,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易渺,你最好是喝醉了?!?
甘曼凝跑過來,將徐聽白從地上攙扶起來,恨恨地剜了易渺一眼,隨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徐聽白。
“聽白,你喝醉了,這樣算什么回事?跟媽回去醒酒。”
徐聽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似笑非笑地看了霍祁一眼。
“霍祁,我聽易渺說,她似乎是和你分手了?!?
“你說什么?”霍祁的黑眸立刻掃過來,徐聽白低低地哼笑著。
他在被甘曼凝拽走之前,意味不明地看了易渺一眼。
只是易渺一直看著霍祁,都沒有分給他多余的一眼。
徐聽白瞇了瞇眼。
易渺的腦袋一片空白,待她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才從沙發(fā)上下來,站在霍祁的面前。
霍祁看著易渺,話卻是對著徐聽白說的:“徐聽白,解釋解釋?”
徐聽白將手臂從甘曼凝的手中拽出來,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溫文爾雅。
“易小姐可能……”他的表情似是有些苦惱,暗示性地瞥了易渺一眼,“易小姐可能缺點錢,所以求到我這里來了?!?
這些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無非就是要將易渺架在恥辱柱上被眾人審判。
易渺倏地看向徐聽白。
不論是徐聽白的眼神、氣質(zhì)、容貌,都可以說得上是溫文爾雅,一派紳士作風。
他平日待人溫和有禮,從不出錯,風評在圈內(nèi)都屬于最上等的一級,所有人對他都有好印象,不會有人會不相信他。
所以徐聽白這么一說,大家不會不信,而且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徐家內(nèi)部的人。
所以他們曖昧的眼神紛紛轉(zhuǎn)化成對易渺的鄙夷和譴責,像是在看一個垃圾的眼神。
不僅如此,徐聽白雪上加霜一般地再次開口:“易小姐如果真有困難,我們都可以好好商量,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對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好?!?
他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如平常一般的善解人意。
話里話外像是在替易渺掩飾不好的事實,但字字句句都在將所有的罪責攬到易渺身上,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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