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姐,是一樓嗎?怎么沒開燈?”
溫小蓉順著周煙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老舊小樓的一樓有一扇窗戶,那就是江柔的家。
只是現(xiàn)在其他家都亮著燈,只有江柔家的窗戶是黑的。
周煙皺眉,“江柔從不出門,她母親一直陪著她,這么晚了不應(yīng)該外出的?!?
說完臉色一變,“難道......”
唐時月的表情也變了,溫小蓉一聲媽呀,趕緊跑進(jìn)樓道,砰砰敲門。
“喂,有人嗎?”
房門很快打開,一個蒼老的婦人出現(xiàn),一臉驚詫和惶恐。
“你、你們找誰?”
溫小蓉朝里面探頭,“你們沒事吧?”
老婦人擋住門,“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周煙把溫小蓉拽開,溫和地對老婦人道:
“您別緊張,我姓周,我們是江柔的朋友,從京都來敦皇辦事,順便過來看看她?!?
“柔柔的朋友?”
婦人打量三人,愈發(fā)詫異,尤其是看到唐時月時,眼中現(xiàn)出驚艷。
唐時月很罕見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霎時冰霜融化,化作一泓沁人心扉的清泉,瞬間撫平了婦人的緊張。
她下意識地讓開門,“請進(jìn)?!?
“謝謝?!?
三人走進(jìn)屋子,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見,溫小蓉哎呀一聲差點絆倒。
啪,老婦人打開燈,現(xiàn)出屋子里的情景。
大概二十平左右的客廳,左邊是廚房,右邊是一間臥室。
客廳里擺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對面是一臺電視,旁邊是一個小冰箱,頭頂懸著吊扇。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個家,看來竟是在溫飽線上掙扎。
“不好意思,平時家里沒客人,我不習(xí)慣開燈?!?
老婦人手忙腳亂搬來一張凳子,還拿毛巾擦了擦,請三人坐下。
唐時月此時才看清這婦人的樣子,年齡應(yīng)該四十多歲,卻已滿頭白發(fā),滿臉皺紋,像是耄耋老人一般。
來之前周煙已經(jīng)查清了江柔的情況。
江柔自幼喪父,和母親相依為命,高中前轉(zhuǎn)過兩次學(xué),都是因為被霸凌。
小姑娘很堅強,考上大學(xué),順利畢業(yè),滿懷希望應(yīng)聘進(jìn)了寶怡。
剛工作兩天,在寶怡的品牌活動上被秦婉扇耳光,之后又被上司騷擾,還反被誣蔑,最后被解雇。
大概是接連的打擊讓她從小就積累的心病突然爆發(fā),崩潰的江柔回到老家,整整兩年,再也沒出過家門。
這也是為什么江家母女過的這么落魄,大晚上江母連燈都舍不得開。
三人坐下,溫小蓉把買來的補品和水果送給江母。
江母連番推拒,唐時月開口:
“阿姨,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我們這次來也是有事想請江柔幫忙?!?
江母還是沒有接過禮品,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唐時月。
唐時月不會拐彎抹角,直接說了來意。
江母聽完,微微點頭:
“兩年前那件事我聽柔柔說過,她不小心灑了點水在那個女明星的裙子上,就被打了,幸好那個女明星的老公幫了她。”
“其實柔柔......一直都很感謝那位方先生。”
周煙和溫小蓉對視一眼,“這么說,江柔愿意幫忙?”
唐時月雙眸微亮,人也坐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