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唐小雅醒來,感覺渾身酸痛,腰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腰了。
記憶回籠。
宴堇抱她看心心來著,最后,還幫她洗了澡……
死男人,趁虛而入!
唐小雅掙扎著爬起來,宴堇正好邁著大步走了進(jìn)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
男人矜貴無比,帶著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唐小雅隨手捉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宴堇,你趁我醉酒,跟我做那些事?你無賴!”
她一掀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穿,趕緊又拉過床單,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宴堇的喉結(jié)滾了滾,不慌不忙地說著,“這是你的衣服,先換好,我們再說?!?
唐小雅正猶豫要不要去洗澡,他又開口了,“已經(jīng)幫你洗過了,很干凈,還涂了身體乳?!?
他想讓她贊他服務(wù)周到嗎?
氣死她了!
唐小雅大吼,“滾出去!”
宴堇抬步往外走。
不一會兒,唐小雅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盯著他,憤憤地說了一句,“你乘人之危,你的資格已經(jīng)被取消了!”
宴堇不慌不忙地開口,“唐小雅,是你主動的,而且是你纏著我不放。”
“你放屁!”唐小雅罵了一句。
宴堇伸手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胸膛。
上面留了好幾個清晰的吻痕。
“昨天,你非著纏著我吻,還要給我留點(diǎn)痕跡?!?
唐小雅的眼神沉了一個色。
她吻的?
“你不會覺得,這是我自己吻自己的吧?”他冷笑,“我沒這功能?!?
他接著轉(zhuǎn)過身,背上已經(jīng)不能看了。
上次受傷還沒愈合的傷痕上,又添了七八道新鮮的抓痕。
他平靜地說,“最后那次,你強(qiáng)上的我,抱著不撒手,就弄成這樣了?!?
唐小雅徹底無語。
他將襯衫套上,假裝不小心碰到傷口,還痛得“嘶”了一下。
唐小雅的氣焰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她主動的?還強(qiáng)上了他?
宴堇又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段視頻。
里面是兩人的香艷大片……她在上面,還俯身親他。
唐小雅的眼睛要瞎了。
“你瘋了,你還偷拍?”
宴堇說,“我并沒有偷拍,這是證明我清白的證據(jù)。不然,我平白無故被你取消資格,不是很冤?”
“你若是覺得視頻是假的,我可以請南小姐鑒別,反正我是無辜的。”
還請人鑒別?
唐小雅怒喝一句,“宴堇,你馬上刪掉!”
宴堇問,“你不會再取消我的資格吧?”
唐小雅咬咬牙,“不取消!你可別在擂臺上,被人打死!”
她說完,氣呼呼地拉開門想走,突然又停住,問了一句,“心心呢?”
“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你選完夫婿,我?guī)闳ヒ娝!?
唐小雅白了他一眼,甩門而去。
此時,心心就在霍家大宅,陪著清寧的女兒在玩,安全得很。
清寧懷了二胎,已經(jīng)六個月了,就在老宅照顧兩個女寶。
霍沉淵答應(yīng)他,等他得勝歸去。
那晚,他給唐小雅發(fā)完信息,告訴她,自己在度假酒店等她。
他知道她不會來的,因?yàn)榈诙?,所有人分會會長都會去日光城跟她見面。
她不會丟下一切前來。
當(dāng)他很郁悶地跟霍沉淵喝著酒的時候,霍沉淵突然拿出一個玉牌交給了他,讓他親自出戰(zhàn)。
自己的老婆,自己搶回來。
他緊緊捏著這個玉牌,又燃起新的希望。
于是,他將心心托付給他,囑咐不能讓唐小雅的人搶走,然后飛來了日光城。
唐小雅回到分會的大宅,花園中央正在拾著擂臺。
楊霆在一旁監(jiān)督。
明天將是第二關(guān)的選拔。
走進(jìn)大廳,南晚跟一眾分會長正在談事。
唐小雅迎著眾人的目光,跟大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虛地逃上了樓。
她站在窗前想著宴堇,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南晚走了進(jìn)來,輕輕敲了一下門,拉回她的走神。
南晚看著她,目光銳利,直截了當(dāng)。
“你心里最想選的是誰?”
一句話,讓唐小雅的心徹底亂了。
宴堇。
這個名字在心尖上滾過,燙了她一下。
昨晚的一切,是她三年來最大膽的一次釋放。
她太想他了。
日日夜夜,分分秒秒。
她一直用恨來說服自己,用冷漠來偽裝,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他。
可當(dāng)他在烏崖山出現(xiàn),利落地收拾掉葛二那群人渣時,她就知道,那點(diǎn)可憐的恨意,早就煙消云散。
她逃,只是因?yàn)楹ε隆?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讓她愛了又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
唐小雅迎上南晚審視的目光,把問題拋了回去。
“姐姐屬意誰?”
南晚坐在皮椅里,身體向后靠了靠。
“溫一凡和楊翼,是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