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寒低垂著頭,眸中難掩傷感,“陳平威糾纏我很久了,他是因為我跟你在戲里有親密接觸,才刻意針對你的。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唐以寒長了張鵝蛋臉,皮膚光滑得能看見細小的絨毛,杏眼大而圓,里頭閃爍著光亮很是好看,落淚時更是楚楚動人。
放在古早霸總文里,指定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白花女主。
奈何這不是霸總文,夢安然也不是霸總,不吃這一套。
甚至有些厭煩這種人設(shè),成天哭哭啼啼的嬌弱到風一吹就要倒,總把對不起掛嘴邊,好似全世界都得對她心生憐憫。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哥又不是為了你才樂意挨打的。”
夢安然邏輯清晰,不管陳平威因何針對夢羽書,本身夢羽書挨打不還手就是為了自身利益,這個事件里只有兩個主人公。
跟唐以寒完全扯不上關(guān)系。
“可是……”唐以寒急著想要解釋些什么,她怕夢安然會誤會她,對她存在偏見。
奈何對方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可是,我哥跟你不熟,此事本身就跟你不沾邊,我不懂你上趕著來道歉是為什么,但以后你跟我哥不會再有交集。如果你非要求得一句原諒的話,好,我們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
唐以寒懵了,心臟揪成一團,低垂著頭兩手攪在一起,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她想說的話全都被夢安然堵死了,根本沒留給她發(fā)揮的余地。
其實她什么都不圖,她只是覺得愧疚,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存在,陳平威不會針對夢羽書,夢羽書也就不會受傷了。
不同于夢安然的強硬,夢羽書脾氣溫和許多,見唐以寒這副欲又止的模樣,淡笑著開口安慰幾句:“安然說得對,此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道歉。我的傷也沒有大礙,不必擔心?!?
盡管清楚唐以寒沒有惡意,藍枝也并不喜歡這種性格,走過去把夢羽書的奶茶遞給他,說道:“羽書哥,去我酒莊坐會兒吧,我打電話訂餐了,一起吃個午飯?!?
“好?!?
三人走了,沒人再去理會唐以寒復雜的情緒。
導演見夢羽書出來,急忙迎了上去,“羽書,傷得重不重?醫(yī)藥費由劇組承擔,一定要好好養(yǎng)傷?!?
“我沒事?!眽粲饡鴴熘男σ?,心里清楚這番討好的話其實是說給夢安然聽的。
夢安然勾著哥哥的手臂,低聲問道:“哥,你還要繼續(xù)拍嗎?”
“拍完吧。第一次演短劇,也算有始有終。”
得到回答,夢安然明了地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qū)а輹r卻像是淬了冰,“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工作人員脫不了干系,把道具組的人全部換掉,下次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也別混了?!?
“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導演舉起三根手指,堅定保證。
三人離開劇組,一路慢慢悠悠地走向藍枝的酒莊。
酒莊名叫“枝葉”,規(guī)模不算特別大,放了六個酒柜,上面擺著琳瑯滿目的酒類。
最里面一張會客用的長桌,此時已經(jīng)擺上豐盛的菜肴了。
“硯都酒店的菜?”夢安然一眼認出來了。
“對,羽書哥受了傷,可得好好補補?!彼{枝歡天喜地地請夢羽書落座,撐著下巴笑瞇瞇看他,“羽書哥想喝點什么?有葡萄汁、西瓜汁、芒果汁、蜜桃汁、橙汁、甘蔗汁、胡蘿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