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風(fēng)也曾經(jīng)預(yù)想過會有這么一天,但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卻還是難以心平氣和的接受。
輾轉(zhuǎn)反側(cè),幾乎一夜無眠。
這會是真的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風(fēng)因為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緩緩睜開眼。
自己正枕著一個女人的腿睡覺。
然后,視野里是一張熟悉的臉。
沒有什么表情,但卻風(fēng)華絕代的臉。
夏涼。
“我睡著了?”江風(fēng)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嗯?!毕臎?。
“本來是來見你姐的,結(jié)果等著等著睡著了。”
江風(fēng)隨后坐了起來。
在經(jīng)歷了蘇淺月和蘇水月的事情后,江風(fēng)現(xiàn)在對夏涼也很敏感。
他也擔(dān)心,夏涼會跟蘇淺月一樣把自己拉黑。
夏涼察覺到了江風(fēng)的拘束感。
不過,她什么都沒說。
“涼涼,你也是來找你姐的嗎?”江風(fēng)又道。
“嗯。”
“有什么事嗎?”江風(fēng)又道。
“也沒什么事,就路過,想和我姐一起回家?!毕臎龅馈?
“這樣啊?!?
這時,從榮海商貿(mào)里出來了幾個人。
其中有兩個江風(fēng)熟悉的人,一個是夏沫,另外一個...
伊夢。
看到伊夢從榮海商貿(mào)里出來,身邊的夏涼瞬間殺氣騰騰。
江風(fēng)趕緊握住夏涼的手。
夏涼這才逐漸冷靜下來。
伊夢看到江風(fēng)和夏涼后,并沒有直接走過來,只是微笑著看著兩人。
倒是夏沫看到江風(fēng)和夏涼后,十分的欣喜。
“江風(fēng),涼涼,你們是在等我嗎?”夏沫道。
“不然還能等誰啊?!苯L(fēng)笑笑道。
“我今天有個客戶,一直在招待客戶。”
夏沫頓了頓,又道:“對了,江風(fēng),這就是我們出租屋的房東,你還記得吧,之前露營的時候,你還給她送過烤串?!?
“記得?!苯L(fēng)道。
夏沫眼神瞬間幽怨的起來。
不過,她并沒有說什么。
隨后四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飯館,要了一個包間。
“我去趟洗手間。”夏沫隨后就離開了包間。
“姐夫,你也去上廁所吧?!毕臎鐾蝗坏?。
“啊?!?
“你腎虛,尿多,去廁所吧?!毕臎鲇值?。
江風(fēng):...
咱家這面癱小姨子素來毒舌。
但她心情好的時候,一般是不吐槽的。
顯然,她現(xiàn)在心情并不好。
江風(fēng)知道夏涼有話要和伊夢單獨聊,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走了。
不出所料的話,夏涼和那個伊夢都是金烏會的人。
自己也的確不方便在現(xiàn)場。
在江風(fēng)離開后,夏涼殺氣騰騰的看著伊夢:“你,到底想干什么?”
“哎呀,涼妹,你這眼神太嚇人了,這是要吃人啊?!币翂舻?。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涼又道。
“哎?!币翂袈柫寺柤?,然后道:“涼涼,我沒對你和你的親朋好友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為什么你對我的敵意這么大?”
這一點,伊夢倒是沒有說錯。
夏涼聞,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我不喜歡你接近我的家人?!毕臎龅?。
“我今天找你姐,是想送她一筆生意,當(dāng)然,正經(jīng)生意?!币翂舻?。
“有事說事,他們一會就回來了。”夏涼又淡淡道。
伊夢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了起來。
“前些日子,北王的部下寧武被人在公海殺害的事,你還記得吧?”
“我還沒有那么健忘。”夏涼頓了頓,看著伊夢,又道:“所以呢?”
“我最近確認(rèn)了?!币翂粢彩强粗臎?,然后道:“是白皇的親衛(wèi)部隊紫荊花做的。”
“所以呢?”
“你不覺得奇怪嗎?白皇從來不參與五王之間的糾紛,她為什么要殺寧武?”
“寧武深度參與了和平鎮(zhèn)孤兒院人體實驗,造成大量無辜孤兒死亡,白皇看不慣殺了寧武,不正常嗎?”
“非常不正常好吧。”伊夢頓了頓,又道:“白皇什么時候成了心慈手軟的人了?心慈手軟的人能坐到白皇的位置上?”
夏涼沒有說話。
少許后,她才道:“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說什么?”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白皇殺寧武,是因為寧武要殺江風(fēng)?”伊夢道。
夏涼瞳孔微縮:“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白皇為什么要為江風(fēng)復(fù)仇?”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你想多了。姐夫要是有白皇的人脈,也就不會這么多年過的這么窩囊了?!毕臎龅馈?
“好吧,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币翂舻?。
夏涼沒再說什么。
只是,伊夢的話也的確讓她產(chǎn)生了一些困惑。
仔細(xì)想想,寧武被白皇殺了的事,的確透著詭異。
紫荊花部隊是白皇的親衛(wèi),一般是不隨便動用的。
但為了殺一個寧武而出動紫荊花部隊,實在小題大做。
除非是非常生氣。
但關(guān)鍵是白皇為什么會生氣?
“難道真的是因為姐夫?白皇是姐夫身邊的人?會是誰?”
夏涼凝眉緊縮。
首先排除姐姐。
這有點腦子,但沒啥心眼的女人是不可能成為白皇的。
蘇淺月,也不像。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只有南宮雪了。
這個女人,有城府,有錢,有手段。
“得找機會試探一下南宮雪了?!?
暗忖間,江風(fēng)和夏沫回到了包間里。
“對了,江風(fēng),你和蘇淺月分手了,那這周末,婆婆的十周年祭日,她不會還去吧?”夏沫道。
“應(yīng)該不會去了。”江風(fēng)平靜道。
“真不去了啊?!?
夏沫表情有些復(fù)雜。
“沒了蘇淺月,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啊。怎么感覺有點寂寞了呢?我不會跟她還斗出感情了吧!”
夏沫有點小抓狂。
這時,伊夢看著江風(fēng)道:“你母親去世了?”
“快十年了?!?
“啊,十年前,阿姨還很年輕吧。怎么...”
“車禍。”
說到這里,江風(fēng)也是緊握了一下雙手。
母親的那場車禍,江風(fēng)原以為是杜西峰和葉全章他們干的。
但他們好像并沒有做。
看起來就是一個單純的肇事逃逸交通事故。
只是...
江風(fēng)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暗忖間,伊夢突然又道:“不介意的話,我到時候也去祭拜一下阿姨吧。”
“你去干什么?”夏涼冷冷道。
“房客的母親忌日,我作為房東,關(guān)懷一下,祭拜一下,不行嗎?”伊夢道。
“不行?!毕臎龅馈?
伊夢又扭頭看著夏沫:“夏總,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了這事,想去祭拜一下?!?
“那,那就去吧?!毕哪?。
夏涼:...
她沒再說什么。
與其同時。
一輛看起來普通的商務(wù)轎車?yán)铩?
“老大,距離周末還有好幾天呢,你為什么這么早就來了啊?!币粋€年輕的女人看著車?yán)镆粋€戴墨鏡的中年女人道。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然后道:“看看我的幾個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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