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家就連管家的執(zhí)行能力都強(qiáng)得離譜。
注意到沙發(fā)對面有一堵玻璃墻,黎熹起身走了過去。
她湊近玻璃,仰著頭打量脖子上的傷痕,才發(fā)現(xiàn)姜晴空竟然在她脖子上抓出了兩道七八公分長的血痕。
“狗爪子么?這么能抓?!?
黎熹怒罵道,“遲早把你指甲全部拔了!”
...
黎熹以為這堵玻璃墻是一面鏡子,殊不知,玻璃墻的背后其實是一間半開放式書房。
書房朝南這邊,擺著一張書桌,背后是一面墻的書架墻。
書房外面是一間會客茶室,中間立著一面蘇繡屏風(fēng)當(dāng)隔斷。
此時,謝嬌月就坐在茶室里。
她手捧著一杯君山銀針,好奇地跟顧淮舟問:“這茶我還是第一次喝,顧先生,這是什么茶?”
里面。
端坐在書桌后面的青年,這會兒卻偏著頭,出神地盯著西邊那片玻璃墻。
黎熹的一舉一動,都通過玻璃映入顧淮舟的視線。
她高高揚(yáng)起的脖頸,細(xì)長優(yōu)雅,新舔的兩道血痕還在往外冒小血珠。
顧淮舟喉嚨無聲地滾動起來。
他眼神貪婪虔誠地盯著那只在不斷撫摸血痕的左手,突然拉了拉毛衣的領(lǐng)子。
明明黎熹摸的是她自己的脖子,但顧淮舟卻覺得脖頸瘙癢,血液翻滾...
“顧先生?”遲遲沒聽到顧淮舟的回答,謝嬌月有些坐不住了。
她放下茶杯,剛起身,就聽見顧淮舟:“是君山銀針?!?
謝嬌月又一屁股坐回去。
她盈盈一笑,贊道:“是好茶。”
“是嗎?”顧淮舟說:“但我喝不慣這茶?!?
謝嬌月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你喝不慣的茶,我就喝得慣?
再聯(lián)想到先前在壽宴上,顧文韜說的那些模棱兩可的話,謝嬌月心中有些急躁。
等了這么多年,謝嬌月不想再等了。
“顧先生?!?
“先前在宴席上,顧爺爺開玩笑說要替我介紹幾個同齡男孩子認(rèn)識。還說你特意叮囑過他,要替我好好把關(guān)?!?
直勾勾地盯著屏風(fēng)上那兩只憨態(tài)可掬的熊貓刺繡,謝嬌月深吸了好幾口氣,鼓足勇氣問顧淮舟:“這是真的嗎?”
里面的男人沒有絲毫遲疑,無情地回應(yīng)她:“嗯,這事我的確囑咐過爺爺?!?
“為什么!”謝嬌月情緒失控,拔高嗓音下意識說:“你為什么要將我推給別的人?”
“謝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把你推給別的人?”
青年的語氣,倏然變得無情冷漠起來,他說:“你什么時候成了我身邊的人了?”
謝嬌月訝然。
她惶然地垂下頭去,失神呢喃道:“可這些年來,你沒有跟任何女孩子有過來往,除了我,你都不見別的女人...”
“誰不知道顧先生對我的態(tài)度是最特殊的?”
謝嬌月說著說著就默默地落淚。
她本就長得嬌艷絕色,眼尾還長了一顆黑色的淚痣。闖蕩娛樂圈這幾年,她就是靠哭戲出圈的。
謝嬌月一哭,那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她嗓音嬌軟,語氣委屈地控訴顧淮舟,“難道這些年,都是我自作多情嗎?”
“對?!鳖櫥粗勐暰€涼薄:“都是你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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