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懵:朕和誰龍玉共鳴的?
她嚎的真情實(shí)感,眼淚花一泡一泡的。
她還無師自通火上澆油的技術(shù):“父皇,不要?dú)⒋缶司耍缶司四悴灰旆窗?!?
福安嘴角抽了抽,普天之下也只有九殿下敢當(dāng)著陛下的面,說出“造反”這個(gè)詞了。
他抖了下袍擺,找好角度猛地?fù)湎虬撞┭牛撎摫ё∷笸取?
老太監(jiān)聲音尖細(xì):“陛下,老奴抓住這亂臣賊子了,陛下快為民除害?!?
于是,紫宸殿外頭。
小幼崽一句:“大舅舅回頭是岸,你不要為了我為了母妃走邪道啊?!?
老太監(jiān)一句:“陛下,您快出手??!千萬別顧忌老奴?!?
……
白博雅差點(diǎn)沒繃住,嘴角都翹起來了,他硬生生憋的紅了眼睛。
怒不可遏的男人,紅著眼睛宛如殺神。
他盯著皇帝,濃烈的仇恨讓左眼的刀疤都扭曲了:“皇帝!五年前我妹妹殞命后宮,五年后你竟拿她的孩子要挾我?!?
皇帝鳳眸黑沉:“哼,朕忌憚你多年,你若一直在南疆,朕還奈何不了你,可眼下你就是折了翅膀的鷹,朕看你還能往哪逃?!?
白博雅抬腳一踹,福安啊的一聲飛出去。
他逼視皇帝:“將那孩子給我,那是我妹妹的骨血?!?
皇帝挽刀花:“做夢!”
兩人就這么對峙上了,打著嘴炮就是不動(dòng)手。
荼茶中場吃瓜小憩了會,嗓子恢復(fù)后,她繼續(xù)開始嚎。
“大舅舅快走!”小崽兒嚎的上氣不接下氣,“慎刑司的人追來了,大舅舅快走?!?
聲嘶力竭!真情實(shí)感!
白博雅緩緩后退,朝著小幼崽伸手。
高大的漢子淚灑當(dāng)場:“茶寶,等著大舅舅,舅舅一定救你出皇宮?!?
話罷,在慎刑司的人圍攏之前,白博雅恨恨的看了眼皇帝,飛快跑出宮了。
小崽兒也長伸著手:“大舅舅,大舅舅舅舅……”
傷心的宛如雛鳥悲啼。
皇帝:“……”
他揮刀下令:“傳朕旨意,京城嚴(yán)密布防,為免白博雅狗急跳墻,一定要外松內(nèi)緊,只要他一有外逃跡象,給朕殺無赦!”
話罷,他冷著臉夾帶著小幼崽回殿。
殿中無旁人,皇帝冷嗤:“人早跑遠(yuǎn)了,不用演了。”
小崽兒坐在圈椅里,剛嚎的太投入,這會還在打小哭嗝,止都止不住。
福安慢吞吞走進(jìn)來,拍了拍身上灰塵。
皇帝拿了溫水,喂小幼崽喝了兩口,又給她拍后背順氣,如此才不打小哭嗝了。
但眼睛還是紅紅的,鼻尖也粉粉的,小奶音也啞了兩分,像只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皇帝心里不是滋味,這么拼命也不曉得是為了誰。
“你母妃留下有信,是夾宣紙張,你大舅舅沒辨認(rèn)出來哪封真哪封假?!被实蹨丶?xì)語說著。
小幼崽拿著信,看的尤為慢。
她繃著包子臉,像是在透過筆跡和內(nèi)容,想象母妃寫信時(shí)候的模樣。
皇帝揉著眉心:“朕和你大舅舅演了這場戲,日后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擔(dān)心。”
荼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指著“唯一子嗣”那句:“昭羲不是父皇的孩子嗎?”
看著小幼崽單純的眼睛,皇帝竟是說不出半句重話。
白博雅是故意膈應(yīng)他,但小九能懂什么呢?
皇帝沉默著。
小幼崽困惑不解:“昭羲一直都說,她有龍玉她才是父皇唯一的皇女,我沒有龍玉我不是父皇的孩子?!?
皇帝把崽攬過來抱腿上:“別聽外人瞎說,你的臉就是證據(jù),有沒有龍玉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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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懵:朕和誰龍玉共鳴的?
他捏著幼崽的小呆毛,忽的瞇了瞇鳳眸。
他心里隱隱有種感覺,昭羲多半真不是他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