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臉色蒼白,氣息也變得紊亂。
而在他對面,刑道依舊是傲然而立。
雖然他上也出現(xiàn)幾道細(xì)小傷口,但那股戰(zhàn)天斗地的無上戰(zhàn)意,卻不減反增,愈發(fā)狂暴。
高下已判。
“哈哈哈哈!”
刑道放聲狂笑,血紅色的雙目狠狠盯著滕宇:“滕宇!你敗了!你的大地之力終究還是擋不住我刑天的戰(zhàn)意!”
滕宇倔強(qiáng)起身,看向狂態(tài)畢露的刑道,緩緩搖了搖頭。
“我承認(rèn),激活了刑天血脈的你確實很強(qiáng)?!?
“但可惜,你這點能力也敢在天墟放肆?”
刑道猛地止住狂笑。
“你說什么?”
這個家伙,竟然也知道天墟。
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對天墟,還很熟悉?
滕宇沒再回答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面古樸青銅鏡子。
那鏡子只有巴掌大小,外表平淡,看上去就像一件不起眼的地攤貨。
但在鏡子出現(xiàn)的剎那,刑道頃刻血色盡褪。
“山、山河鏡!”
“你怎么會有這東西?”
滕宇無視理會他的驚駭,只是將一絲真元注入手中的山河鏡。
鏡面陡然亮起一道柔和白光。
混沌的鏡面之上,開始浮現(xiàn)出一幅幅清晰畫面。
山川河流,飛鳥走獸……
那畫面栩栩如生,宛若鏡子之中自成一方世界。
一股蘊(yùn)含著天地法則的無上氣息,從鏡面之上彌漫開來。
在看到那山川鳥獸畫面的剎那,刑道毫無征兆地,猛噴出一大口金色血液。
那血液是他最精純的血脈本源。
身上那股霸道絕倫的戰(zhàn)意,一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紋路迅速隱去,踉蹌著后退了數(shù)步,再無絲毫反抗之力。
敗了!此刻看上去必贏的刑道,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莫名其妙口吐鮮血,重傷落?。?
反轉(zhuǎn)來得過于突然,以至于眾人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山河鏡!”
刑道滿眼不甘:“原來,竟是在你的手里!”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慘然苦笑。
敗在它手上,不冤。
滕宇收起山河鏡,冷冷一笑:“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能贏嗎?”
刑道沉默了。
良久,他才艱難開口:“我認(rèn)輸。”
麓山宗,勝。
這個結(jié)果,讓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看向滕宇的目光也已染上濃重恐懼。
這個看似其貌不揚(yáng)的麻衣青年,他的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那面破鏡子又到底是什么來頭?
而就在全場還沉浸在這驚天反轉(zhuǎn)所帶來的震撼中時,贏了刑道的滕宇轉(zhuǎn)身。
一雙冷眸暗含挑釁,抬手遙遙一指。
“下一個,我要挑戰(zhàn)蕭家!”
全場氣氛再次凝固。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這場武道會最強(qiáng)的兩人,終于要正面碰撞了。
蕭家的休息區(qū),一片死寂,安靜的可怕!
蕭雄武等人一不發(fā),面色凝重得很。
這次,他們心里是真的沒有把握。
蕭若塵起身,心下也是有些沉重。
刑道都敗了,而且,是敗在處于上風(fēng)的時候,甚至輸?shù)萌绱烁纱唷?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