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開會議
蒯滿周臉色蒼白,神情認真的站在趙福生身后替她按摩,對廂房內(nèi)的對話似是充耳不聞。
趙福生看向了孟婆,挑了挑眉:
“愿意加入鎮(zhèn)魔司了?”
“是?!?
孟婆點頭:
“承蒙大人不棄,如今我知道前因后果,是要加入鎮(zhèn)魔司的?!彼f道:
“紅鞋——紅鞋——”
雖說經(jīng)趙福生推測,紅鞋鬼極有可能是沈藝殊死后厲鬼復蘇,但孟婆始終無法將‘鬼’字說出口:
“有可能是我的女兒,如今它殺人造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
剩余的話她沒說完,而是看向了趙福生。
“我明白?!?
趙福生說道。
孟婆聽她這樣一說,不由露出笑意:
“我知道大人會明白我的。”
兩人這幾句沒頭沒腦的對話,令得看似全神灌注的小丫頭疑惑的抬起頭。
“福生,你明白了什么?我沒明白?!?
蒯滿周雖冰雪聰明,可畢竟還是孩子,有些大人間的彎繞她聽不出來。
趙福生就笑道:
“孟婆憂心紅鞋鬼案與她女兒有關,想要加入鎮(zhèn)魔司,應該也是想?yún)⑴c這樁鬼案的調(diào)查?!?
她說到這里,孟婆就點了點頭,眼里露出濕意:
“不瞞大人說,我父親在世時,曾是常州北軍衛(wèi)治下的一名差役,他老人家嫉惡如仇,公平公正,在生時很是看不慣有人仗勢欺人。”
回憶過往,她臉上的皺紋逐漸舒展開來:
“他在世時,曾教導我們兄妹幾人,不要行差踏錯,做事但凡問心無愧?!?
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便作勢以手壓了壓鬢發(fā):
“我這樣說也有些失禮,我既沒馭鬼,也沒有什么本事,全憑大人開恩,才能進鎮(zhèn)魔司,怕大人笑我不自量力要查這樁鬼案,所以——”
所以她才說了一半便住嘴。
趙福生果不其然明白了她的心意,這讓孟婆既是松了一口氣,又有些感激。
蒯滿周聽她說完,雙手環(huán)住趙福生的肩膀,轉頭繞到一側偏臉與趙福生對視:
“福生,真的嗎?”
“假的!”
趙福生捏捏她慘白的小臉:
“我們的語博大精深,孟婆逗你玩呢?!?
“我不懂?!必釢M周不解的道。
“我確實一開始就懷疑紅鞋鬼案與孟婆女兒失蹤案有相關之處?!彼忉尳o蒯滿周聽:
“兩者之間有太多相似,而孟婆追尋這么多年,如果能得知一個結果,對她也是好事?!?
但鬼車事件后,她意識到孟婆有怪異,且蒯滿周
召開會議
在落入她手中的時候,玉書上隨即浮現(xiàn)出大量的鬼咒,爬滿了孟婆的手掌。
但那鬼咒一碰觸到孟婆手掌,卻又似是受到了克制,猛地縮回玉書之中。
孟婆看著手指。
她目光所到之處,只見手指尖上突然出現(xiàn)一點針尖似的紅點。
接著那紅點越來越大,很快形成一滴黃豆似的血珠,她將血珠抹到了玉書之上。
血珠浸入玉書之中,魂命冊被迫吸入這一滴血后,突然顫個不停。
趙福生的耳中似是聽到了尖厲刺耳的嘶聲慘叫,隨后玉書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紅色的佝僂脊背的老太影子。
那迷你老太的影子籠罩在血光之中,看起來格外陰森瘮人。
魂命冊瘋狂的顫動,久久無法平息。
孟婆抹上去的血珠化為殷紅的血線在翠綠的玉冊間游走,似是在以此揩刻文字。
約半刻鐘后,上面才終于浮現(xiàn)出兩個字:孟婆。
趙福生的目光一凝。
以血將命魂點在魂命冊上后,鬼倀會拘留人的一縷魂為質,魂命冊上會顯示點血者真實的名字與身份。
從她拿到此冊之后,一直都沒有例外過。
孟婆雖說自稱叫‘孟婆’,但這應該與她年紀有關,她本名恐怕不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