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名冊
“門神是我目前最大的倚仗?!?
趙氏夫婦被她用來克制劉化成的危機,便相當于趙福生的實力被削弱了一半,回到了僅比當初進入要飯胡同前情況稍好一些的境況里。
趙福生與紙人張一共打過三次交道,就數(shù)這一次最慘烈,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卻損失了自己手里最大的底牌,將前兩次在他手里討到的便宜一并都搭了進去。
“不過——”
趙福生的陰郁心情僅持續(xù)了瞬間,她的目光落到了劉義真身旁的黑棺上,又咧起了嘴角:
“也不算虧?!?
她暫時的失去了門神的力量護持,但劉義真卻帶出了無頭鬼。
而且劉義真有一句話說得對了。
張家謀劃多年,早有準備在前,除了前兩次小打小鬧似的見面,這一次才是真正的交手,她在被動之中接招,人卻沒事,鬼禍也暫時平息,那就不算徹底的輸。
何況門神還能再次晉階。
趙福生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功德值,扣除這兩天所有的消耗,她還有7454功德值。
門神的香火值已經(jīng)達到了6點,封神榜提示過,鬼神香火值10點時,便會出現(xiàn)變異,她現(xiàn)有的功德值完全可以將門神晉階。
只是喪失了門神的力量后,趙福生得保留一定的功德值用于辦理下次的鬼案。
她想到這里,不由長嘆了一聲:
“唉,真是花錢如流水?!?
功德值不夠用,她得想辦法在遇到紙人張前,不僅要攢齊晉升門神的功德值,且最好能再次解鎖封神榜神位,將劉化成封神,徹底解決這個禍患。
“……”
劉義真神情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不清楚她怎么將話題從紙人張身上又跳躍到錢上。
劉氏也曾風光過,但到了他出生時,已經(jīng)沒落。
不過劉義真從小長于夫子廟,一生與鬼相伴,金錢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的意義,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出安慰趙福生,只好沉默著看她搖頭晃腦嘆息。
好在趙福生的失落時間并不長,她很快調整了心情,看向劉義真:
“義真,一名冊是不是在你身上?”
他點了點頭,手伸進胸口中:
“是。”
說話時,他摸出一本泛紅的書冊。
那冊子上蒙了一層紅粉,似是先前在夫子廟中時,劉義成的紅棺爆裂后沾染上去的,他拍了兩下,卻見名冊上的紅霧飛揚,卻并沒有散逸開,而是縈繞著名冊不散。
“吚?”劉義真還想要再拍,趙福生搖頭:
“拍不散的。”
她向劉義真招手,示意他將冊子遞給自己:
“這名冊是你爺?shù)陌樯铮t棺是它棲身之所,沾染了它的氣息?!?
劉化成與一名冊之間相伴相生,本來就彼此相吸。
所以棺材碎裂開的粉沫沾染到名冊上后,名冊將這些紅粉吸收,無法再驅使干凈。
劉義真拍了兩次,見那紅粉果然不散,便也不再多想,將名冊遞給了趙福生。
這是趙福生自要飯胡同鬼案后,再一次碰到這本大兇之物。
她將名冊接過后,便覺得這鬼冊入手陰冷,比
收一名冊
“義真,我的名字雖說在一名冊上,但我如今有了脫身之法,當日為了以示公平,你也將名字加入了鎮(zhèn)魔司中,我倆算是打了個平手?!?
劉義真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按道理說,這一名冊放你手上也無不可?!彼D了頓,將直道:
“但是這名冊太重要?!?
紙人張深不可測,劉化成的厲鬼法則說不定他比趙福生等人還要早知道。
就算他沒有親眼見過劉化成出手,可傳說他總聽聞過。
“今夜夫子廟的動靜瞞不了人,他遲早能猜到的,一旦他清楚你爺?shù)目膳轮?,他不會放棄拼湊厲鬼的?!?
趙福生不清楚紙人張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此人恨不得鬼禍越大越好。
“他如果盯上了你爺,會想方設法將一名冊取走?!?
而紙人張手段非凡,且神出鬼沒,以有心算無心,劉義真再是精明謹慎,也難免有出紕漏的時候。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想將這名冊存放在我的手中?!?
她說這話時語氣溫和,但話中意思卻并不是在與劉義真商議,而是直接告知他結果。
劉義真與趙福生相識也有一段時間,對她的性格也有一定了解。
他并沒有直接應承,而是想了想:
“你有藏好一名冊的把握?”
“有?!?
趙福生點頭。
她準備將一名冊放入地獄。
目前地獄的存在是唯一屬于她自己的私人領域,將一名冊放入地獄之中,任憑紙人張再是神通廣大,也無法將其偷出。
“那就放你手中。”
劉義真并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
他話音一落,趙福生也不再多加推讓。
地獄啟動,陰影如流水般出現(xiàn),將她的手掌淹沒,而被她握在手里的一名冊離奇失蹤。
原本坐在趙福生-->>身旁面無表情的蒯滿周感應到地獄的氣息那一刻,眼珠里閃過一絲靈光,似是想要去看,但不知為什么,小孩此時強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小小的‘哼’了一聲,別開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