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上陽郡
“鎮(zhèn)魔司這是要干什么?”
“朱大人呢?”
“是不是因為前些天城里鬧鬼,如今準(zhǔn)備開壇作法呢?”
“如果是做法,為何沒提前通知我們上貢?”
……
眾人小聲議論紛紛,心中既感疑惑又有些焦灼。
馬超元也感到異常忐忑。
鎮(zhèn)魔司普通令使此時并沒有喝斥趕人,卻攔成一圈,禁止眾人靠近內(nèi)庭處。
趙福生早習(xí)慣眾人注視之下請鬼出印,此時正好是個宣揚鬼神香火的大好時機,她走至桌案之前,接著心念一轉(zhuǎn),將封神榜啟動。
鬼榜緩緩轉(zhuǎn)開,她取出封神令,以扣除50000功德值為代價,將二郎真神請出。
趙福生識海內(nèi)黑氣翻滾,封神榜徐徐展開,血污流涌。
與此同時,上陽郡鎮(zhèn)魔司內(nèi)突然天色一暗。
眾人仰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天空飄來了數(shù)朵烏云,將太陽擋住。
陽光一消失,寒意瞬間降臨。
‘嗚嗚——’
庭內(nèi)陰風(fēng)大作。
趙福生的身下本來有影子,但突然之間,她的影子變了。
那陰影變得很深,且開始緩緩順著她腳底蠕動。
一干人看不到她身上的鬼碑,但碑影緩緩浮出時,趙福生已經(jīng)感覺到后背一沉,仿佛有座無形的大山壓制在她的肩頭。
原本昏昏欲睡的封都受鬼碑力量一激,猛地一大口呼吸后睜開了眼,眼中精芒閃爍。
就在這個時候,馬超元的眼皮疾跳——有一股驚粟感從他心中生起,這種感覺異常熟悉,仿佛夢魘復(fù)蘇,他打了個哆嗦,定睛一看時,險些慘叫出聲了。
只見趙福生的身側(cè)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男人。
男人年約三十出頭,面容削瘦,雙眼緊閉,但臉色卻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灰白色。
這種顏色不像是活人,仿佛死了許久的尸體。
‘他’是何時出現(xiàn)的,眾人全無察覺。
男人身穿詭異的黑袍,身后卻系了一身細白的披風(fēng)。
這一打扮不倫不類,十分古怪,卻細看之下有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契合。
那披風(fēng)上黑氣翻涌。
馬超元僅看了‘他’面容一眼,便心生驚懼,體內(nèi)厲鬼都像是受到了極大震懾。
他正驚惶之際,卻見那男人額心不知何時滲出一滴殷紅的血珠。
“趙、趙大人——”
馬超元一見此景,剛要喊一聲,卻剎時之間覺得額心脹痛,眼眶也一陣陣發(fā)緊。
“閉眼!”
趙福生喝斥:
“不要直視真神的眼睛。”
馬超元聽她這話,膽顫心驚之際本能立即閉眼低頭。
眼睛一閉上,那眼眶內(nèi)盈滿的血水立時擠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流。
臧雄山睜開了
出上陽郡
喊聲之中,形成某種詭異的念力。
點燃的香裊裊升空,香火一分為二,一縷粗的涌向臧雄山,另一縷略細的,則涌向鬼倀分身。
受香火指引,那人皮鬼倀如潮水般從馬超元的身體‘穿’了過去,接著化為黑氣,奔赴向供桌。
最終黑氣涌入供桌的神龕中,緩緩坐定,接著化為一尊盤腿而坐的人皮鬼倀之影,直吸納供桌上的香火氣。
人皮鬼倀一離開,馬超元終于脫離險境。
‘嘶——’
他倒吸大口涼氣,害怕之下正要疾退離開時,一雙手卻拽住了他的腕子。
那手指細長冰涼,他差點驚叫失聲。
可轉(zhuǎn)頭一看,卻見趙福生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側(cè),拽住了他的手,馬超元驚呼:
“大人——”
“把香點進去!”
趙福生沉聲吩咐。
不知為什么,此時的馬超元覺得趙福生身上有一種令他不安的氣息在。
此時的她活人氣少、厲鬼煞氣更重。
如果不是她還在張嘴說話,馬超元一看她臉,冷不妨要將她看成厲鬼。
他這會兒也不敢多想,只按照趙福生的話去做,忙不迭的將手里的一柱香顫抖著插入香爐之中。
香火入爐的剎那,‘噗’的聲響中,大股濃煙升起,一一被神龕內(nèi)的鬼神吸納。
趙福生將手一松。
馬超元如蒙大赦,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退出數(shù)步遠。
待他站定之后,只見趙福生不知何時已經(jīng)背了副門板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