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搜U裊琴音,是螢火兒在彈琴。
隨后眾人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正中舞劍的柳聒蟬。
范黎想要上前,卻是被秦鴻攔?。骸胺独?,好好欣賞,莫要打擾柳先生?!?
比起柳聒蟬的文學(xué)造詣,秦鴻更看重柳聒蟬的身手。
如果柳聒蟬能來保護(hù)他,那就好了。
秦耀陽倒了之后,原本宮中的高手竟然也都死的死,逃得逃,如今看來能殺了那么多高手的,恐怕只有柳聒蟬了。
終于柳聒蟬停了下來。
“柳先生?!鄙蛏彿己傲艘痪?。
柳聒蟬回頭看了過來,不由得一驚,秦凰率先進(jìn)來:“見過先生,這位是我皇兄,這位是我父親的老師……”
“老朽范黎?!狈独柚鲃?dòng)介紹。
柳聒蟬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duì)著秦鴻微微躬身:“柳聒蟬見過周皇?!?
沒有行跪拜之禮,甚至只是微微動(dòng)了一下身子,換做其他人,這是要治罪的,但是柳聒蟬是例外。
秦鴻也不生氣,甚至主動(dòng)上前:“柳先生,朕早就聽聞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是凡人啊。”
“先生竟然隱居在我昊京城,朕真的后悔沒有早一點(diǎn)來見先生。”
柳聒蟬輕笑:“陛下過贊了?!?
范黎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柳先生,老朽范黎……見過先生?!彼曇舳荚陬澏?。
柳聒蟬怔了怔:“老人家找我有事?”
范黎尷尬一笑:“老朽幾乎讀過先生所有的詩詞,每每讀起來,都驚為天人啊。”
“哦?!?
柳聒蟬過去可能會(huì)因?yàn)檫@句話而驕傲一下,自從認(rèn)識(shí)了厲寧之后,再聽這句話感覺像是有人脫了鞋踩自己的臉一樣。
范黎更是尷尬。
秦鴻卻是道:“范老,還是進(jìn)入正題吧?!?
“對(duì)對(duì)?!狈独柃s緊點(diǎn)頭,然后雙手捧著《洛神賦》遞到了柳聒蟬面前:“請(qǐng)先生幫忙鑒賞一下?!?
柳聒蟬卻是沒動(dòng):“老人家,我很多年不幫人看文章了,也不喜歡?!?
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
這就是柳聒蟬,面對(duì)其他人一向是傲氣十足。
秦凰開口:“先生還是看看,會(huì)有驚喜的。”
柳聒蟬猶豫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可以不給范黎面子,但是不能不給秦凰面子,那不相當(dāng)于欺師滅祖嗎?
打開了那張普通的紙。
柳聒蟬的目光落在了《洛神賦》之上。
這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當(dāng)——
手里的劍甚至掉在了地上,雖然他舞劍用的不是他的八日劍,但還是足夠讓秦鴻震驚了,劍客把劍都丟了。
柳聒蟬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范黎更是緊張,問了一句:“先生,這是不是您所著???”
柳聒蟬好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依舊看著面前的文章。
“怎么?怎么能這樣呢?”
“柳先生?”秦鴻也試探著喊了一句。
終于。
柳聒蟬抬起了頭:“師尊怎么還留了一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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