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男兒,豈能去哄她一婦人,好在她自己知道錯了,說了幾句軟話,我便不去計較了?!?
偏偏這個時候,二丫拿著一盒果子梅,從跟前經(jīng)過,嘴里還滋溜地嘬著,把這話聽了去,結果被一粒核卡到喉嚨,噎得兩眼直翻,阿贊給她垂了好半天才緩過氣。
她記得昨夜,明明是大將軍做小伏低,為搏夫人一笑,跪在夫人跟前討歡心。到大將軍嘴里,完全掉了個個兒。
不過這些房帷之事,不足為外人道,昨天若不是她和阿贊無意間看到,都不知道堂堂將軍大人,在夫人面前那般低姿態(tài)。
嘖!男人吶,這嘴可真硬!
魏秋咧嘴笑道:“哥哥今日心情瞧著不錯?!?
魏澤轉頭看了眼魏秋,勾著嘴角不語,這個樣子再明顯不過。
“那大哥是不是要將姨娘接回府了?”魏秋欣喜道。
“隨她的意,兩邊都能住,她想回府住,便回府,她若想在外頭,也可。”左右她在哪里,他就陪著。
魏秋的眼睛無意間瞥到他大哥領口處的朵朵紅痕。心內(nèi)一聲嘆,都這般由著她了,還嘴硬,昨天晚上指定歇在這邊的院子。也不知道先前是誰硬著脾氣,死不低頭。
禾草走到客堂,見到魏澤和魏秋,行了一禮,兩人起身。
“姨娘,我之前怎么說的?大哥一定會來接您,這不就來了?”魏秋說道。
“我看你是閑的,這兒沒你什么事情了,還不快走?!蔽簼尚Φ?。
魏秋也識趣,同禾草告辭后,打馬離去。
“走吧。”
魏澤安排了馬車在外面候著,兩人才走出店鋪門口,就碰到了段十風。
“去哪里?”段十風在魏澤和禾草的身上來回看。
魏澤一步跨到禾草的身前:“怎的,去哪里還要告訴你不成?”
段十風以往見到魏澤,都會避讓三分,可這次面上沒有絲毫忌憚,魏澤看向他,他亦毫不避讓地回看過去。
兩個男人就這么對立著,暗流涌動。
禾草正待上前說兩句,魏澤轉過頭:“你去馬車上等我?!?
禾草點頭,去了車上。
魏澤見她進到馬車里,看向對面:“去旁邊說?!?
說罷,走入一條巷子內(nèi),段十風亦跟了過去。
“魏澤,若不是因為她,就你這個事情,我捅出來,你猜會怎么樣?”段十風冷笑道。
他段十風在風月場上有一號的,也曾眠花臥柳、飄風戲月,男女之間的事情,看一眼就能明白。
禾草是魏家的姨娘,魏澤充其量就是她的繼子,這兩人的關系卻不清不楚。染指自己的小娘,呵!只這一條,如果敗露,他魏澤就再也翻不了身。
同樣的,禾草也會受到牽扯,也正是這個緣故,他才一直假作不知他們二人的事情,沒有去揭發(fā)。
他也一直在等,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只待他二人生了嫌隙,便可以趁機而上。對付女人,他還是有一手的,他裝傻充愣那么久,就是為了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
可今日看見他們二人又在一處,讓他十分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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