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日。
這個新秘境的出入口穩(wěn)定了下來。
桑一舟遞給阿昭一塊嬰兒手掌大小的長方形牌子,“小前輩,給。”
“這是什么?”阿昭接過一眼看到了上面的蓬萊二字。
“出入令牌,如果到時遇到危險,你直接捏碎它就能傳送離開秘境了,”桑一舟把出入令牌使用的方法告訴了小姑娘。
阿昭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之前進過秘境,見過這樣的令牌。
桑一舟看著可愛的小姑娘,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癢,想摸腦袋。
有人走到了桑一舟身邊,陰影將阿昭籠罩在其中,她抬起頭對上了一張兇惡的吊眼臉,她內心一緊,下意識退后了一步。
桑一舟連忙給兩人介紹道:“小前輩,這位是我的師父花石雨,您別看我?guī)煾搁L得兇,但他一點兒都不兇,師父,這位是劍宗的明昭小前輩?!?
花石雨低頭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拱了拱手:“久仰明昭師叔大名。”
阿昭:……
這長得兇的叔叔喊自己師叔?
小姑娘臉上露出遲疑之色,花石雨注意到她臉上的遲疑之色解釋道:“按輩分,晚輩應該喊您師叔?!?
阿昭想了想,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一瓶自己煉的丹藥:“那師叔給你的見面禮?!?
花石雨:……
桑一舟:??。?
她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又看了看身邊的師父,目光在一大一小之間不斷來回。
花石雨愣神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雙手接過了那瓶丹藥:“謝謝明昭師叔?!?
阿昭彎了彎眼睛:“不客氣~”
桑一舟的心情很復雜,她喊小姑娘小前輩,基本是一種調侃的心態(tài),誰知道自家?guī)煾皋D頭就喊上師叔,還從這位小師叔手里拿到了見面禮。
花石雨將一眾弟子聚集在其中一艘靈舟的甲板上:
“出入口的陣法已經固定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在里面萬事小心,若是遇到涉及生命危險之事,捏碎令牌?!?
“是。”
“出發(fā)吧?!?
“是?!?
有人獨自進入秘境,也有人三三兩兩組隊而行。
桑一舟很振奮,“小前輩,我們走吧?!?
阿昭也有些小興奮,小白剛才跟她說了,它感受到里面有很多好東西。
一行人結伴進入了海上的那個旋渦。
一進入旋渦里,阿昭有一種眩暈感,隨即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有失重感傳來。
“靠,怎么在半空中?”耳邊響起桑一舟罵罵咧咧的聲音。
諸懷珀的聲音跟著響起:“你們蓬萊島的陣修符修是不是在坑人?”
哪有人把入口定在半空中的。
阿昭視線的余光還看到有金色的字飛快掠過,不過因為一行人正在飛快往下掉的緣故,她瞧不清那些字寫了什么。
桑一舟:“入口位置都是隨機的,我們會出現在半空,證明咱們的運氣不太好?!?
諸懷珀:“佛子都跟在我們身邊了,哪里來的運氣不好?”
“他能有什么好運氣?不要忘記了,最倒霉的人就是他?!?
諸懷珀:……
阿昭聽到兩人的對話,單手捏訣,背著的秋意劍錚然出鞘,在半空中拐了個彎,穩(wěn)穩(wěn)接住了小姑娘。
阿昭在自己的靈劍上站穩(wěn)后,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低頭一看,桑一舟三人還在直直往上掉。
她:……
她內心一緊,御著劍追了上去。
在她懷抱里的小白:“不用擔心,以她們的修為,死不了?!?
它的話音剛落,阿昭眼睜睜地看著原本一直往下掉,隔著一陣距離的桑一舟和諸懷珀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靠近對方,然后手腳并用打了起來。
“……”
小白感嘆道:“年輕人有活力啊?!?
阿昭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這是有活力嗎?”
小白趕緊說道:“你別學她倆?!?
“好。”
“轟??!”
打成一團的桑一舟和諸懷珀落地,鬧出極大的動靜,地面在震動,驚飛了不少的飛鳥。
阿昭御劍浮在兩人的上方,諸懷珀很臭屁表示自己是最厲害的陣修,桑一舟則說:你認為你是最厲害的,那你是挑戰(zhàn)顧師姐。
諸懷珀表情僵了僵,表示等自己變厲害了,一定去挑戰(zhàn)自家大師姐。
小白:“好幼稚。”
阿昭:“是呢。”
兩人這樣很熱鬧不是嗎?
一行金色的字飄到了小姑娘面前,阿昭轉頭,看到一塵飄在自己身邊。
她愣了愣,有些驚奇:“一塵道友,你可以懸空?”
金丹期修士無法直接懸浮在半空中的。
一塵微笑:不是
阿昭聞,看了看他的腳下,仔細一眼才看到他的兩只腳各自踩著一朵蒼翠的——蓮蓬?
阿昭:……
哪里來的蓮蓬?
為什么要把能吃的蓮蓬站在腳下。
她想起這位一禪宗佛子的傳,步步生蓮。
阿昭和一塵落在地上,那邊的諸懷珀和桑一舟還沒有分出勝負,一塵也沒有上前阻止的打算。
阿昭問道:“不攔一下嗎?”
不必,等她倆分出勝負即可
“一定要分出勝負?”
嗯,因為贏的人在秘境活動的期間,可以指揮其他人
阿昭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打得不可交加的兩人,眼中閃過蠢蠢欲動之色。
一塵:……
當然,您是前輩,我們都聽您的
這行字剛飄到小姑娘面前,嗖嗖兩聲,有金芒一閃而過。
然后,打成一團的諸懷珀和桑一舟被兩串佛珠分開了,并捆成了一個粽子。
桑一舟:“一塵,你這個無恥的和尚,竟然玩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