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他也可以為自己這個親娘請封誥命?。?
定是那狐貍精迷了他的心智。
楚翊安蹙眉,“那不一樣,她現(xiàn)在所求,不過是任何一個女子都希望得到的。若是沒了喜宴,她平妻的身份就不夠名正順,以后她在府里也不夠有威望?!?
他越是對趙書寧百般維護,姜氏心里就越惱恨,臉色也難看幾分。
楚翊安似是看出姜氏的不快,又補充道:“母親,此次喜宴也不全是為了她。以后兒子要在京城當差,就少不得與京城各家來往,我們侯府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沉寂下去,該適當高調(diào)起來了。這次便是一次極佳的機會,這也是兒子答應(yīng)補辦喜宴的原因之一。”
這個理由總算是讓姜氏面色和緩幾分。
想到什么,楚翊安又開口,“這兩日書寧已經(jīng)入宮當差,她在為李貴妃診脈。以她的實力,定能治好李貴妃的舊疾。母親,書寧不是尋常內(nèi)宅女子,她能為侯府帶來助益。”
姜氏聞立馬坐直了幾分,“當真?”
楚翊安帶著與有榮焉的驕傲,“自然,書寧若沒有好醫(yī)術(shù),當初如何救得了西平萬千將士和百姓?”
姜氏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旋即臉上便綻出笑來。
“我便知道,她是個有能力的,娶了她進門,咱們侯府也要跟著光耀了。”
若能趁機搭上李家,清兒也能有一個更好的婚事。
思及此,姜氏對趙書寧便也順眼幾分。
但該哭窮還是要哭窮。
“照你這么說,這喜宴要辦還不能草率了,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大辦才行??珊罡木秤觯瑢嵲谑菦]法子?!?
問題一下又繞了回來,歸根結(jié)底,不過一個錢字。
楚翊安抿了抿唇,“我與書寧商議過,侯府不需要走聘禮那些虛的,只需要在儀式和宴席上辦得好一些便是。我們侯府總有些產(chǎn)業(yè),賣掉一些,定能湊出銀子來?!?
姜氏斷然反對,“這怎么能行?那些產(chǎn)業(yè)賣了,侯府今后的開支怎么辦?”
楚翊安還想再說些什么,姜氏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話頭,“侯府的產(chǎn)業(yè)是根基,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斷然不能賣了。不然,趙氏反倒成了禍家之源?!?
楚翊安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姜氏試探地開口,“書寧自己手里還有不少好東西,她若是愿意……”
楚翊安的眉頭狠狠一跳,“我與她成婚,豈能叫她出銀子?這傳出去像什么話?”
姜氏自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母親并非貪圖她的銀子,母親只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家人,現(xiàn)在侯府只是暫時遇到了困難,大家自然應(yīng)該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齊心協(xié)力渡過難關(guān)。更何況,這本身也是她的喜宴,總不能看我們?yōu)殡y她自己卻袖手旁觀?!?
姜氏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乍一聽好似十分有道理,但實際上卻是偷換概念,強詞奪理。
楚翊安的眉頭蹙得緊緊的。
“母親,此事不妥……”
姜氏嘆息,“母親自然知道不妥,但除此之外你可還有其他法子?我們侯府也不占她的便宜,就當借她的,待酒席過后,咱們侯府收了份子錢立馬還她便是?!?
楚翊安還是不同意。
經(jīng)過上回頭面之事,他對銀錢比以前更加警惕,決不把希望寄托在尚未發(fā)生的不確定上。
現(xiàn)在計劃得好好的,誰知到時候份子錢會不會又有了旁的用處?若自己失信于書寧,如何在她面前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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