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寧頓時大失所望,但她又不甘心,“你想來對侯府庫房的東西也不甚清楚,還是先去問問母親吧。”
楚翊安心中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派人去永福居詢問了一番。
小廝很快帶來了回信。
“夫人說,侯府并無百年人參。”
趙書寧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但緊接著,那傳話小廝又補(bǔ)了一句,“不過夫人說,少夫人的陪嫁里有一株五百年的老參。”
趙書寧眸底的失望頓時化作滿滿的驚喜。
五百年的老參,那可是救命的好東西!有了這株人參,她便能有十足的把握!
“太好了,翊安,咱們?nèi)ビ耋暇幼咭惶?,定要讓陸知苒把那株人參交出來?!?
她說著抬步就要往外走,楚翊安卻是臉色黑沉地攔住她。
“不必白費(fèi)力氣了,她不會給的?!?
趙書寧理所當(dāng)然,“她為什么不給?這是有利于侯府未來,也有利于你的前途的大好事。若治好了邢大人,她也能有一份功勞?!?
楚翊安面露嘲諷,“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他抬起受傷的右手,“我這傷,便與她脫不開干系?!?
他將今日發(fā)生之事道出,說到最后,他又添了滿肚子郁氣。
“她自私自利,更是嫉妒你得了我的寵愛,斷然不會想看到你大出風(fēng)頭?!?
趙書寧的思路卻是完全跑偏了。
她心底升起一股隱隱不舒服的感覺,“我拿出的那筆銀子呢,何至于要到她的鋪?zhàn)永镔d賬?”
那般多銀子,辦一場宴席還不夠??
趙書寧不禁懷疑起那筆銀子的真正去向,同時更有種自己在陸知苒跟前丟臉了的屈辱。
楚翊安到底沒管過家,對操辦宴席的花用亦不甚清楚,他便用姜氏的那套說辭解釋了一番。
趙書寧依舊覺得心中不痛快,“就算如此,難道侯府當(dāng)真就一點(diǎn)銀子都拿不出來?再不濟(jì),母親自己一點(diǎn)私房銀子都沒有?”
姜氏這般一毛不拔,只想變著法兒從陸知苒身上撈好處,這讓趙書寧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或許,自己與當(dāng)初的陸知苒一般無二,也是被她占了便宜的冤大頭。
趙書寧的語氣不佳,楚翊安心底也生出幾分不悅來。
“若此事尚有轉(zhuǎn)圜,她定然也不會愿意對陸知苒低頭。母親為我們操勞宴席,可謂盡心盡力,你不應(yīng)當(dāng)這般質(zhì)疑她?!?
趙書寧滿腔的話都盡數(shù)咽了回去。
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我一定要得到那株人參,你必須幫我拿到,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楚翊安想到陸知苒最近的大逆不道,頓時一陣頭大。
“現(xiàn)在那女人就是一塊滾刀肉,我根本拿她無可奈何。”
趙書寧不屑冷哼,“這一切都是她的偽裝罷了,我不信她真的有這番魄力,敢與侯府徹底決裂。”
只要她還想在侯府討生活,就必然不敢無所顧忌。
玉笙居,陸知苒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許是姜氏又在罵她了吧。
翠芙卻擔(dān)心自家小姐冷,立馬到衣櫥里給她尋了一件厚實(shí)些的外衫。
“這幾日天氣慢慢涼了,奴婢這下是真信了您的推斷,今年定是個寒年。到時候咱們囤的那些棉花和炭可就能賣個好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