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可是主動算計了趙書寧。
雖然她是反擊,但在德豐帝眼里,定然也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蕭寶珠很是氣惱,“難道就這么算了嗎?我實在看不慣她那樣的人?!?
蔣南笙:“這事交給阿辭,他擅長?!?
蕭晏辭冷睨她,“這聽著怎么不像是夸人的話?”
蔣南笙一本正經(jīng),“這絕對是最高的夸贊?!?
蕭晏辭嗤笑一聲,勉強收下了這馬屁。
“交給我便是?!?
蕭寶珠立馬躍躍欲試,“快,咱們現(xiàn)在就進宮,我也去看戲?!?
“說你蠢,半點沒冤枉你。這種事最高明的手段是借他人之口,自己上趕著去告狀,豈不落了下乘?”
蕭寶珠:“……阿笙,你看他!”
蔣南笙:“我覺得阿辭說得對。”
蕭寶珠:……
三人在廂房中嘀咕謀劃,而此時,陸家知春苑中,方氏正在裁剪花枝,姿態(tài)閑適。
她約莫三十五六的年紀,身形凹凸有致,風韻猶存,眼角淡淡的細紋也被她富麗優(yōu)雅的妝容掩蓋。
今日是宣平侯府大喜的日子,她那繼女怕是要難過了。
思及此,她的唇角便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誰料,心腹急匆匆入內稟報,“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和離了,嫁妝都搬到府門口了!”
“咔嚓”一聲,方氏手上一個用力,原本修整完好的花枝瞬間剪廢了。
……
陸貫軒壓著滿身怒火回到陸府,一踏進家門,他的怒氣便不再掩飾。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和離這么大的事竟敢自作主張,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陸知苒唇角微嘲,“我若與父親商議,父親會同意嗎?您只會讓我大度接納,百般忍耐?!?
“這難道有什么不對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個女人不是這么過來的?你清高,你硬氣,鬧得滿城風雨,你自己不要名聲也就罷了,你妹妹還要嫁人,你弟弟還要念書!我還要臉面!”
陸知苒反問,“我乃奉旨和離,旁人豈敢置喙?非但如此,旁人還得高看我?guī)籽郏吘?,可不是誰人都能求得來皇上的和離圣旨?!?
陸貫軒:……
“若有不識趣的人敢到父親跟前嚼舌,您不必給對方顏面,直接告他一個藐視皇權之罪?!?
陸貫軒:……
明明有滿腔怒火,這下卻被她整不會了。
所以,他還得反過來為此感到驕傲?
陸貫軒終于想起一茬,“你哪來的臉面,能讓皇上給你頒和離圣旨?”
陸知苒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神色,“女兒既然能做得到,自然有能做到的底牌。”
陸貫軒上下打量著她,“你能有什么底牌?”
陸知苒自是不會告訴他,“此事只有天知地知,皇上知我知,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
“你休要故弄玄虛。”
陸知苒并不多解釋,“我話已至此,父親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您想想,我連邢大人都能攀上關系,父親就不信我有其他的本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您不能一直用老眼光來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