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詩音眸底的光瞬間熄滅,心中對蕭婉貞的恨意又冒了出來。
若不是她,自己怎會毀容?
趙書寧一邊給她上藥,又露出欲又止的神色。
盧詩音蹙眉,“你想說什么?難道這藥還有什么不妥之處?”
趙書寧立馬搖頭,“自然不是,我是想起另一樁事。只是這話盧小姐定然不愛聽,我還是不說了。”
盧詩音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勾了起來,不悅地道:“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話就直說,我命令你說!”
趙書寧咬咬牙,這才開了口。
“我無意間聽到四公主與侍女提起,六皇子他,似是對平樂縣主有意,要選她做六皇子妃?!?
“什么!”
盧詩音驚得拍案而起,面容因?yàn)閼嵟で?,加上臉上那道傷疤,顯得越發(fā)猙獰。
“你胡說八道什么?六皇子怎么會看上那么一個和離婦?”
趙書寧添了一把火,“可她有一副勾人的好相貌,還有豐厚的家資……”
盧詩音心頭一梗。
勾人的好相貌,豐厚的家資。
這兩個優(yōu)勢,的確無可否認(rèn),但那又如何?她嫁過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六皇子不是那般膚淺之人!”
膚淺?六皇子可不膚淺,他比任何人都精明。
趙書寧連忙改口,“盧小姐說得對,許是我聽錯了,你就當(dāng)我胡說八道,莫要放在心上?!?
趙書寧不再開口,只專心給她上藥。
她已經(jīng)下足了勾子,盧詩音怎會不放在心上?
盧詩音腦中不受控制地回憶起賞花宴之日發(fā)生的事。
當(dāng)時,蕭晏清對陸知苒百般袒護(hù),更是毫不猶豫要入宮請旨賜婚!
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救錯了人,他明顯十分失望。
這一切表現(xiàn),無不佐證了趙書寧的話。
她無緣六皇子妃之位也就罷了,豈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殘花敗柳登堂入室?
盧詩音眸底閃過一抹狠厲,“我得不到的,也決不能便宜了那賤人!”
只要讓陸知苒和自己一樣,都?xì)Я巳荩磺胁痪陀卸饬耍?
趙書寧看著盧詩音眼底的厲色,輕輕笑了。
有盧詩音出手,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躲在暗處看好戲便是。
趙書寧前腳剛走,另一個不速之客后腳就來了。
盧詩音如同一只炸毛的貓,“你來做什么?”
蕭寶珠一臉同情地看著她,“我來看看你呀。”
盧詩音壓根不信,“你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
蕭寶珠從袖中掏出一瓶藥,“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喏,這是阿笙以前給我調(diào)配的美顏膏,祛疤效果非常好,我以前額角磕了個口子,用了這藥,半點(diǎn)疤痕都沒留下?!?
盧詩音懷疑地看著她,“你會有這么好心?”
蕭寶珠一臉正色,“你我雖然有過節(jié),但我們同為女子,我知道女子的容貌有多金貴,自然不會在這樣的事上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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